顾云笑的眼神看过去:“难道还有什么乱子?” 吴瑾绣:“这倒不是!臣女只是想起来,日前见着谢娉婷,鬼鬼祟祟地去了天牢。 她一贯心术不正,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阴谋,所以也与娘娘您说一说。” 顾云笑:“哪一日?” 吴瑾绣:“就是永安候府的老夫人王氏,被赐死的前一日晚上发生的事。 臣女是与白将军他……去夜市玩了一会儿,回来得有些晚,就看见了谢娉婷的马车。” 说起这个事儿,顾云笑也想起来,算算日子,那王氏应当已经死了。 她看了一眼云香,问道:“王氏是伏法了吗?” 云香道:“伏法了,她一直到死,还是没有翻供。 听闻大理寺的人,唯恐王氏以为毒酒是假的,还当着王氏的面,用那毒酒,毒死了一只老鼠。 可是王氏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坚决不改口,最后狱卒们按着她,把那毒酒给灌进去了。” 顾云笑:“那谢娉婷之前是被放了?” 云香:“陛下下旨,把王氏三日后处死,大理寺便结案,将谢娉婷放了。 好似是太后的意思,希望再给永安侯府最后一个机会,所以陛下也没有追究侯府。 只处 死了王氏一人。” 顾云笑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不对,这谢娉婷如果只是单纯地去看看王氏,送一送自己的祖母。 那直接去就是了,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她开口道:“传召大理寺的人,来见本宫,尤其是守着天牢的狱卒,还有给王氏灌毒酒,最后行刑的负责人,都给本宫叫来!” 云香:“是!” 吴瑾绣一下子也有些好奇了,于是道:“娘娘,不如臣女也等等他们,看看那谢娉婷到底在算计什么?” 顾云笑能够理解对方八卦的心情。 于是笑道:“行,你留下吧!” 不多时。 大理寺相关的人,便都已经来了。 到了顾云笑跟前见了礼。 顾云笑看向那几名狱卒,问道:“王氏伏诛的前一天晚上,谢娉婷是不是去看过她了?” 两名狱卒立即跪下,其中一人开口道:“娘娘,谢娉婷是来了,但是我们先前就已经有兄弟犯错。 让王氏见了谢娉婷,以至于案子出了问题。 后头陛下也说了,要有大理寺卿和少卿们同意,才能探监。 所以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没敢放谢娉婷进去。 谢娉婷最后就说,她不进去见她祖母最后一面可 以,但是希望我们帮忙把一件斗篷送进去。 说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想她在牢狱中受冻。 我们兄弟心想,不过就是一件斗篷罢了,我们还仔细检查了一下,里头并无什么信件纸条。 所以一时心软,就把斗篷送进去了。 但是娘娘,我们能保证,谢娉婷当日没见到王氏的面,两个人也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 顾云笑听完,微微眯了眯眼,问道:“她送了斗篷就回去了?” 狱卒道:“是啊,她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要把斗篷,交给王氏。 还央求我们给王氏披上,说老人家中风了,兴许没能力自己披。 我们想着王氏也就一天可活了,所以就答应了她!” 倒是云香从旁不屑地道:“想必谢娉婷还给了你们不少好处吧?” 那两个狱卒脸色一僵。 连忙磕头道:“是小的们一时糊涂,收了些银钱,小的们该死……” 他们只知道,违反规矩,让人进去探监,要承担责任,但是并不知道,只是送一件斗篷进去,也要承担责任啊! 他当真是麻了。 见顾云笑面露深思。 吴瑾绣道:“娘娘,是有什么不妥吗?” 顾云笑:“你不是说,你看见 谢娉婷鬼鬼祟祟? 她不过就是送了一件斗篷给自己的祖母,为何鬼祟?” 吴瑾绣一愣。 也道:“她的确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臣女十分确定。 她上车的时候,还东张西望了一下。 不过她应当没看见臣女的马车,那会儿臣女在她右后方,刚好被半面墙遮挡了。 臣女也是去与车外的将军说话,才无意瞧见的。 现在娘娘您这么一说,倒也是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