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娘娘,吴家姑娘求见!” 顾云笑一愣,问道:“吴瑾绣?” 宫人:“正是!” 顾云笑有点儿奇怪她找自己的用意,所以立刻吩咐道:“伺候本宫更衣吧!” 什么梦境不梦境的,这会儿也没功夫多想了,顺其自然吧。 云香:“是!” 不多时。 顾云笑便收拾好了出来。 吴瑾绣见礼之后,看顾云笑似有倦色,便开口问道:“我是不是打搅娘娘休息了?” 顾云笑:“没有,本宫刚起床,你来得正巧。 找本宫是有什么事?莫不是你与白将军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 听顾云笑揶揄自己。 吴瑾绣当即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没,没有,臣女与白将军挺好的。父亲和母亲,这几日也对他改观不少!” 顾云笑会意地笑道:“那如此看来,你们的婚事是近了!” 吴瑾绣红着脸一跺脚:“娘娘,您就莫要取笑臣女了!” 顾云笑也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大家闺秀,面皮薄的很。 于是也不继续调侃她了。 只是笑道:“那你说说看,你找本宫所为何事?” 吴瑾绣这才正色,认真地道:“娘娘可知道,渭州山石崩塌,死了不少 人?” 顾云笑:“此事暂且无人报给本宫知晓。不过,陛下应当能处理好吧?” 萧九胤别的不说,对方有政治能力,而且称得上是一个好皇帝,顾云笑还是相信的。 所以这种事情,她认为对方应当能处理好。 吴瑾绣:“陛下的确是下令让人修路了。 麻烦就麻烦在,听闻渭州的官员,不止不给那些灾民准备地方住,还把他们都赶走。 说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渭州,拖了渭州的后腿,让他们到其他的城池去! 有的百姓活不下去了,便逃难到了京城,在城西聚集了不少流民。 此事我是听其他的官员,与我父亲讨论时说的。 眼下京城不少官员,都在暗中议论娘娘。” 顾云笑面皮一抽,道:“这同本宫有什么关系?” 渭州的山石,也不是自己推倒的。 也不是自己让渭州的官员,把百姓们赶出来的,为什么要议论自己? 顾云笑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 吴瑾绣瞪大了眼,看着顾云笑,似乎是想知道,顾云笑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倒是云香这个时候,忍不住扯了扯顾云笑的袖子。 开口道:“娘娘,那个渭州的刺史, 是咱们元帅的远房表哥,当初是您钦点了他上任,元帅顺了您的意。” 顾云笑:“……” 我…… 她还以为,原主的锅,自己已经背得差不多了,该还的都还完了。 哪里知道,还又冒出来一个。 她无语地问道:“本宫当时为什么钦点了他做这个刺史?难道也是因为,他会拍马屁?” 先前说自己对王正荣,格外的好,就是因为对方会拍马屁来着。 云香:“那倒不是!是因为他是渭州人,渭州的蜂蜜是出了名的好吃。 娘娘您从前很爱吃蜂蜜,他为了讨好娘娘您。 每年都会亲自从渭州送蜂蜜过来,还跑好几趟呢。 娘娘您一个高兴,就对元帅说,让他做渭州的大官,就刺史好了。 元帅对您常常是言听计从,所以他便成从一个九品的小官,直接成了正二品的封疆大吏。” 在胤盛皇朝,州刺史就与封疆大吏无异,而且是正二品的高官,就是朝廷上的那些个六部尚书,都比州刺史的品阶低。 顾云笑:“我……我和父亲真糊涂啊!” 说着,她都忍不住捂住了脸。 吴瑾绣也是一脸迷惑,看着顾云笑道:“娘娘,您是……忘了那渭州刺史 ,与您有关系吗?” 顾云笑道:“本宫那一次死而复生,失去了许多记忆,这就是其中一项。” 吴瑾绣一惊,才恍然道:“原来如此!臣女也是听说了此事,唯恐舆论继续这样下去,会对娘娘不利。 所以才赶忙早起,过来通知娘娘此事,免得娘娘已经被那庸臣害得声名狼藉,还不知所以然。 希望娘娘不要责怪臣女多管闲事。” 她其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