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洞虚查阅了数月有余。
却迟迟没有进展,记述的文献太过稀少,他也未曾推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不禁感叹,“若是陈先生在就好了。”
先生对于古字有先天的感知与见解,若是陈先生在的话,说不定都不用查这些文献,目光一见,便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唉……”
萧洞虚忽的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不过无奈虽无奈,但这也让他来了兴致,毕竟能难得住他的事情真不多。
……
接下来的事倒是让人出乎意料。
于修仙界各处,皆有修士发现了祭坛的身影。
其上的纂刻的古字虽有差别,但总体却有七成相似。
萧洞虚通过对于这上面的古字进行对比,从中找出了相似的篇幅,再作见解。
越往下,他却越是觉得有些不安。
他隐约间好似察觉到了个大概。
“这群魔修该不是想逆转天地阴阳,引那唤魔神君降世吧?!”
萧洞虚莫名之间感觉这个可能很大。
但他却又觉得荒谬!
这都多少岁月过去了,那唤魔神君估计早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下了,这些魔修这般作为,也要有个前提才是,那就是这唤魔神君并未死绝,至少剩下了一些意识或是灵识留在了天地之间,就好似佛门之中的法相金身一般,能够引来佛祖降身。
“该是不会吧……”
萧洞虚越想越是心惊,随即便立马找到了钟先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钟正元却也对此事没有多少的了解,那唤魔神君之事记述虽多,但多数都只是笔记与历史之中技术着只言片语。
可萧洞虚今日所提之事,却与他当初在记述之中所查到的大劫相互印证,这不得不让钟正元深思了起来,心绪也越发沉重。
“钟先生?”
萧洞虚的呼唤让钟正元回过了神来。
钟正元顿了片刻,说道:“没事,我且先从古籍之中看看是否有所记载。”
萧洞虚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有劳钟先生了。”
待萧洞虚走后。
钟正元长叹了一声,说道:“果真是劫难吗。”
他觉得恍惚。
这样的东西让人难以解释。
自古以来,‘劫’之一字本就玄妙,人有劫,草木有劫,世间种种劫有劫难,就连天地也是。
却始终都未曾有人道透过这劫难的真意。
“此劫,莫非也是早已注定之事?”
钟正元这般喃喃着,目光也逐渐深邃起来。
……
隔年,人间入了冬季。
今年冷了起来,各地忽降大雪,这也使得持续了许久的战事得到了缓解。
值得一提的是晋王在面对南北受阻的情况下却依旧保持着优胜之势,不仅将雁王的军队消耗了大半之数,还在这般压力之下攻破了朝廷一座城池。
这其中也得益于后来投奔而来的一些江湖人士。
武艺高强的人在这战场之上如鱼得水,一人可破数甲,使得军心大振,从而得了这般机会。
雁王之军稍显落魄。
一开始的确抱着赌意北上,谁料却落入了圈套之中,吃了个大亏不说,边关之地的一些兵马也落入了裕王手中。
意识到不对的情况下连忙撤兵,谁料晋王并没打算放过他们,一路追杀了近百里,杀的他们人仰马翻,损失了大半兵力后这才罢休。
“唉……”
帐中唯余几声长叹,曾经赵无极手下的这几位谋士此刻亦是头疼不矣。
其实说来,若无裕王之事,他们也还能有所退路,至少不至于这般损失惨重,可惜偏偏就是这个裕王,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前后皆败,如今的雁军是进退两难了。
反观裕王这边,这两年最为得意的就是裕王。
裕王阻挡关外之人,虽惹上了这个麻烦,但却笼络了大批人心,许多有志之士一心投奔裕王,以家国为名来到了裕王帐下,短时间内就笼络了大批人才。
可以说,此举是损一而得十之举。
短短数年之间,裕王的兵马便从最开始的一万余人,增长到了五万之数,这般忽然的进展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当众人回过神来时,裕王已然起了大势。
朝廷无能,雁军溃败,晋王更无处针对,只有他裕王,得了人心,得了兵力。
“裕王当真大才。”
在那南北楼中。
穿着厚袄的唐峥呼出了一口白雾,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手底下正是暖炉。
唐峥收下了信件,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说道:“大人,裕王如今真的起了势了。”
平安伸出手来烤了烤火,说道:“裕王起势是必然之事,不仅深得民心,而且明面上有江湖第二大势力南燕门相助,暗地里又有你家商行暗中助力,若不起势,除非裕王与他帐下谋士皆是蠢材。”
唐峥听后道:“大人说错了,不是我家商行,事我那位弟弟。”
平安听后笑了笑,也未解释什么。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
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