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显气得额角青筋都暴起了,双拳紧握,眼看着就要失去理智,面前的女子却突然话锋一转,淡声道:“周显,我跟你非亲非故,就算你最后变成地上的一滩烂泥,也与我无关。会伤心在意的,只有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罢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有留意过你阿兄的状态,昨天我与他谈事情时,你阿兄频繁用手揉搓额角和两边太阳穴,这是人在承受着极度的压力和疲惫时,才会有的行为。何况,你阿兄的脸色也不算好,眼睛下的黑眼圈一目了然,跟你这越发红润的脸色相比,当真讽刺。” 周显一愣,有些愕然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徐静嘲讽一笑,道:“周显,你别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在承受着痛苦,事实上,在我看来,你这些所谓的痛苦都不过是无病呻吟,也就是你家里人愿意宠着你,惯着你,才没有强行把你打醒。 天逸馆这些年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阿兄当年临危受命,在敌人毫无底线的打压中好不容易保下了天逸馆,保住了你们一家子的荣华富贵,你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么?这三年多来,你阿兄一方面要管着偌大的家族产业,肩上背负着一刻也不敢忘的血海深仇,一边还要管着你的事,我作为一个外人,都同情你阿兄。” “闭嘴!即便如此,这也与你无关!” 一直没说话的周显终于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 徐静耸了耸肩,“这自然与我无关,但我刚和你阿兄敲定了合作,可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年纪轻轻就熬坏身体。反正,天逸馆是你们周家的,周启是你阿兄,要选择怎么做的人是你。我只有一句忠告——是时候长大了,周显,你阿兄也许一直在等着你追上他,和他一起分担他身上的担子。” 周显一怔,有些怔然迷茫地看着徐静。 徐静却没再说什么,朝他淡淡一笑,便离开了。 好吧,这厮也不算无药可救。 至少,她说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接下来几天,徐静虽然住在周家,却几乎见不到周显,好几次远远见到了他,他都仿佛耗子见了猫一样,拉下一张脸躲开了。 徐静也不在意,悠闲自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可不是什么闲人,忙得几乎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时间陪了,又哪有时间去管他。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宋家举办生辰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