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将水瓶放下,拿起毛巾,一边往外走,一边擦额头上的汗,健身房虚掩着的门拉开,他看见站在外面的付胭。 付胭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虽然室内开着暖气,霍铭征仍然皱了皱眉。 “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 说着,他从旁边架子上,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来,披在她身上,裹紧了,顺势将她往怀里带。 付胭原本就是没有目的地走,她怕自己一直待在房间里会发烂发臭,也怕自己真的被霍铭征养成了金丝雀。 可没想到,却意外听见霍铭征和曹方的对话。 原来,他找小夏来陪她聊天的目的,是为了引出后面的傅寒霖。 也真是难为霍总了,在她面前还得装深情。 她心里冷笑一声,看都没看霍铭征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 霍铭征从后扣住她手腕,走到她面前,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刚刚听见了?” 付胭转头看着墙壁。 原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暴力,可此时此刻,霍铭征呼吸一沉,薄唇抿成了直线。 秦恒的话还言犹在耳——记得关键时刻要张开嘴,这个时候简洁明了表达出来就行了,别让她做阅读理解,懂吗? 他掐着付胭的下巴,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脸转过来,“我的目的只是让你开心,其他人我不关心。” “我不开心。”付胭冷淡地说。 霍铭征将外套给她披好,他的外套对她来说太宽大,他拉过两边袖子在她身前绑了个结,“小夏来的时候,我看你挺开心。” 付胭嘲讽,“她来的时候我是挺开心的,你能让她一直住在这里陪我吗?” “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行。” 付胭冷笑,“霍总想养两只金丝雀吗?” 霍铭征脸色一沉,“我只养你。” 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容易迷茫,失去自我,可现在付胭很清醒。 尤其是霍铭征这句话不知道刺中了她哪根神经,她的脸上讽意更浓了,“我看你养黎沁养得挺欢。” 霍铭征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走,“我和黎沁不是你想的那样。” 付胭迎视他的眼睛,“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你要和她结婚,这是真的吧?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什么样关系的两个人,可以结婚?恕我孤陋寡闻实在没听过,麻烦霍总给我解释解释。” “我和黎沁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 付胭甩开他的手,无声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霍铭征蹙眉,“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 “我知道霍总和黎沁纠缠颇深,痴男怨女难舍难分。” 霍铭征肺管膨胀,几乎要炸裂,“怎么这话到你嘴里就变成了这样,你是会做阅读理解的。” 手机铃声打破了僵局。 付胭下意识看了一眼霍铭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黎沁。 她的眼波动了动,冷笑一声:“霍总的怨女打电话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话没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霍铭征脸色铁青,当即挂断电话,迈开长腿大步走上前,从后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圈着,“你要气死我才满意是吗?” 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直往他肺管子戳。 他刚跑完步,身上夹杂着汗味和热气,一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强势地包裹着付胭,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你放开!” “既然这么无聊,等会儿陪我去书房。” “霍总无聊可以去找黎沁,我没功夫陪你。” 猜到她会拒绝,霍铭征自动忽略黎沁,蛊惑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母亲的消息。” 付胭的身子一僵。 霍铭征满意地提起唇角,松开她,迈开长腿走出去,打开次卧的房门,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澡,走出浴室,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大过年,少不了酒局,霍铭征都让曹方给推了,朋友那边,秦恒也打过招呼,他最近都不出门。 五个未接来电,三个黎沁打来的,两个秦恒打来的。 他回了秦恒的电话,秦恒在电话那头说:“小沁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 霍铭征擦着头发,面无表情,“什么事?” “她刚下飞机就晕过去了,被送到我的医院,估计是想让你去看看她。” 这会儿秦恒在外面,和高中老同学聚会,也是突然接到黎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