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这里连电都不通,更没有信号塔,借个屁的电话。 “不方便。” 裴念始终冷冷的,转身就走。 辛无耳力极好,知道她要走了,以退为进:“好吧,麻烦你了,那我在你家门前坐一晚可以吗,躲躲雨也好。” 果然,里面的脚步停住了。 可是没一会儿再次离开。 辛无叹息,真狠心呐…… 他拢了拢湿了的冲锋衣,坐在门角,闭眼假寐。 哪怕有一丝可能,他死也不会放弃。 雨下了一夜未停,临近日出时分雨势才渐渐歇下去。 裴念打开门,揉了揉睡得有些僵的脖颈,“真不适应硬板床硬枕头啊。” 又伸了个懒腰,才打开院门。 门开到一半,就有什么东西倒在她脚下。 她低头一看,正是昨天那个少年。 裴念心下震惊:真一宿没走啊? 少年双眼紧闭,哪怕倒在地上都没感觉,睡得很沉。 裴念蹲下戳了戳他的肩膀,“喂,进去歇会吧。” 没反应。 裴念皱了皱眉。 昨天感觉他应该练过,不管是说话气沉丹田,还是走路悄无声息来说,他都有些本事。 不该睡觉这么沉的。 试探着伸手,一碰到他额头,裴念“斯哈”一声收回手。 “这么烫?普布,快来,有人晕倒了。” 太弱了吧,淋一场雨就发烧昏倒? 普布边跑边穿衣服,看清倒地的人,惊道:“怎么是他?” 裴念有些无辜的看向他,“昨晚要借宿,被我关外面了,估计是淋雨后冻了一宿发烧了,这……” 普布知道发烧容易烧坏脑子,不再多说,扛起人就往屋里跑。 裴念紧跟其后,没人注意到少年无力垂下的手,指尖勾了勾。 老六隐在不远处,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要么说头儿就是头儿呢。 妞都没泡过就无师自通,这苦肉计用的,啧啧…… …… 普布把人放在床上,翻箱倒找药,念叨着:“退烧药退烧药,放哪了呢。” 裴念看着脸烧通红的少年,有些无语。 看他面相,命硬的很。 这么容易晕的吗? 普布跑出去找药,裴念刚要随他离开。 一只滚烫的手钳住她纤细的手腕。 少年嗓音嘶哑,“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