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被她几句话说的面红耳赤,嘴唇抖了抖,同时心里又涌上一种恐惧感,她竟然连他师父劝他不要下山的事都知道,那件事明明只有他跟师父两个人知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 自清道长在旁边看着,再次确定了符念念是真的有本事的人。 当即拱手行礼,一点也不觉得他一个花甲老人向一个年轻姑娘请教丢人:“符小姐可否为我解惑?” 符念念唇角的笑真切了几分:“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确实跟你们道家有关系,也算是你们道家惹出来的麻烦事,所以你这一礼我就受着了。” 自清道长身后的两个小道士后知后觉的跟着师父行了一礼,惹得符念念笑出声来:“你这两个徒弟倒是教的挺好。” 这话一出,大和尚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符念念看向旁边一脸不知所措的张建国:“给你儿子换个地方躺,这床 张建国一听这话心里就毛了,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床底,自清道长一听这话,赶紧指挥两个徒弟去搬张淮生。 张淮生被抬到房间里的小沙发上,自清道长的两个徒弟掀开了床板。 床板 张建国看还真的在儿子床下翻出了东西,脸都白了。 自清道长一脸严肃的盯着这个小木盒子,心里涌上一股不太妙的感觉,总觉得这盒子似曾相识。 符念念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你师祖顺清道人有个关门弟子,天赋极高,可惜天赋没有用到正地方,修炼邪术差点害的一整个村的人命丧黄泉,当时我就不赞成放了他。” “但是你师祖跟我做了交易,所以我破戒放过了他,他也发誓不再修习任何术法,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过完下半辈子。” 自清道长听完符念念的话,猛然想起师祖房间里挂的那幅古画,古画中的女子站在荷花池边,虽只有一个背影,却给人一种飘逸绝尘之感。 师祖常常指着画中女子叮嘱他,如果以后遇到画中人,一定要恭敬谦卑。 他当时不以为意,毕竟那画看上去有些年代了,那画上的女子说不定比他师祖年纪还大,他怎么会碰上? 直到此时他才听懂他师祖的话,原来真的有人能超脱生死,不被自然规律所束缚。 自清道长抖着嘴唇对着符念念就要行晚辈礼,符念念笑着抓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很强势,自清道长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顺势站直了身体。 大和尚神情不属,没注意到自清道长跟符念念的互动,倒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张建国看到了,他微皱了下眉头,不敢再对符念念有任何轻视的念头。 符念念掏出一双一次性手套戴上,接过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绑在一起的两缕头发,一些指甲,还有一张用血写的黄符。 符念念掏出几张符把绑在一起的头发,还有那些指甲包住,头发跟指甲在被符纸完全包裹的一瞬间无火自燃,空气中充满了难闻的焦臭味儿。 符烧的很快,不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了一些灰烬。 符念念又拿起那黄符打量了片刻,随意的把这张带血的黄符撕掉了。 自清道长在旁边看的欲言又止。 黄符被撕掉的那一瞬间,某山间别墅内,正在打坐的老道喷出一口血。 他抖着手,踉跄的站起来,嘴里一边念叨着‘不可能’一边跑去抽屉里翻找黄纸朱砂等物。 与此同时,正在公司开会的张淮成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倒在了会议室,被员工们手忙脚乱的送去了医院。 符念念摸出一个密封袋,把撕了的符装进去,然后转身朝张淮生走去。 张建国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大气也不敢喘,也不敢多嘴问什么。 自清道长跟了过去,大和尚这会儿回过神来了,还是不太服气,也跟了过去。 符念念走到张淮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淮生清醒了许多,眼睛也完全睁开了,只是人看上去还不太有精神。 张淮生伸手想要拽符念念的胳膊,却被符念念反手抓住,在他手腕脉搏的地方一气呵成画了个符,画完就松开了手。 淡淡的红光隐入手臂,张淮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转了转手腕,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手腕,可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红光是他的错觉。 自清道长倒是认出了那是他们道家的驱邪符,只是他们画符之前都需要沐浴焚香,用上好的朱砂黄纸专心致志绘制,而且天赋差的,一张符就会耗费全部精力,符小姐却能不借助任何工具凭空绘制。 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祖师爷说的‘一点灵光即成符,世人枉费墨与朱’。 自清道长满心惊叹,大和尚却脸色难看的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