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田队没有等价交换,要陆南深稍等,他扭头出去打电话了。 房间里只剩他们三个时,年柏宵瞅着陆南深标出来的音谱提出疑问,“为什么是中音谱表呢?” 这个问题不管是杭司还是陆南深都回答不上来,尤其是陆南深,其实他心里的疑问跟年柏宵的一样,是啊,高音谱表和低音谱表都很常见,怎么就偏偏就是中音谱表? “换成简谱试试呢?”杭司提了个建议。 1113|1637|1122|721……【注:其中122分别为高音,带有高音符号的点输入不显示,无奈脸……】 简谱这么看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很不好听。 很快田队长进来了。 检验科传来了照片,他将照片拿给他们几个看。 所谓字画,字较多,画为辅助。底画为腊雪红梅,字为小篆,篇幅不大却是很是雅致。字画上有特殊印记的地方被重点标注出来了,均为字。 田队表示说,经鉴定已经排除了是指纹的可能。 所以,这就是对方有意留下的线索了。 陆南深将被印记覆盖的几个字写下来,为了方便,他在写的时候直接化繁为简—— 子,吕、孟、氏、五、春、行、秋、志。 年柏宵吃惊得看着字画上的字,再看看陆南深写下来的字,心叹这么复杂的字他都能翻译呢?他小时候要挨多少打才能认得这么多字啊。 也别说年柏宵了,就连杭司和田队也都没想到他能认小篆认的这么通透。 年柏宵看了看简谱,冷不丁想到,“是不是排列顺序?” “如果这么看的话……”杭司盯着纸上面的字,指了指,“也不用什么排列顺序吧。” 虽然顺序是打乱的,但组合起来挺简单的。 “孟子、吕氏春秋,还有,”杭司略微思考。 陆南深起笔一连,接着她的话,“五行志。” “五行志是什么?”年柏宵好奇问,他只知道孟子和吕氏春秋。 杭司也想起来了,恍悟。又见年柏宵求知若渴的眼神,她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你可以上网去查概念。” 年柏宵先是一愣,然后被噎笑了。 孟子、吕氏春秋、五行志,字画上那么多字偏偏就是这几个,为什么? 显然田队那边没有最新的进展,真论进展的速度还不及这边。 “答案在这三本书里?”杭司质疑。 这种联系有些牵强,但至少是个方向。于是年柏宵问,“你的意思是,音谱是页码?” 如果只是五线谱的话还不清晰明了,可写成简谱就是数字,现在又是孟子又是春秋的,那是不是就能理解成页码或行列指数? 陆南深瞅着一眼年柏宵,他觉得这个人吧中文底子是薄了些,但解题思路是相当可以的。 “页码这个提议我认为可以保留,但针对这三本书吗?”陆南深提出质疑,且不说这三套书能不能对上这些页码,就算对上也是茫茫大海里捞针。 杭司的思维始终在线上,她冷静地说,“既然提到了孟子吕氏,那肯定就跟这方面的内容有关,跟传统方向有关。” 话音落,年柏宵随口了一句,“中国传统词语大集合吗?”他只觉得印记上的那些字挺难认的。 真就是随口。 随口到压根就没过脑子,哪怕去想一想这市面上会不会有这样的书的念头都没有。 不想却提醒了陆南深,他放下纸和笔转身就出去了。其他人见状也不知他要干什么,紧跟其后。 是在卧室区有个博古架。 架子上摆了几件老旧物式,还有只老编的提手花篮,篮子里放了几株晒干的荷花和莲蓬。干花后立着几本书,有《史记》、《梦溪笔谈》、《西京杂记》、《玄怪录》等古书。没有孟子、吕氏春秋那些。 陆南深从架子的最上边拿下来一本书,其他人一看,《古代汉语词典》。 厚厚的一大本。 田队醍醐灌顶,页码,词典! 几人开始按照简谱上的一组数字去翻词典,可让他们失望的是,找出来的字很零散,组成不了完整的意思。 陆南深思量半晌,“我相信思路是对的,但在页码上可能跟我们想得有些出入。” 年柏宵问他,“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听错。”陆南深十分肯定。 “节奏错了?”年柏宵又问。 “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