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举着火把的山匪流寇浩浩荡荡地涌入了宁阳府城内。 “弟兄们!” “城内的大户随便抢!” “贫民百姓,不要滋扰!” 张云川骑在一匹雄骏的马匹上,也是满脸的兴奋。 他本以为攻打宁阳府城,会经历一场恶战。 可谁知道这么轻而易举地进来了,也是让他大为意外。 “别愣着了,干活儿!” 在张云川的一声令下,大呼小叫的山匪流寇在各自头领的率领下,宛如水银泻地,朝着那些豪门大宅奔去。 城内许多地方都是燃烧起了大火,浓烟滚滚。 知府顾一舟暗中组织的假流民在抢掠了一番大户后,已经悄然地退走了。 这些大户也都是有权有势的。 顾一舟也不敢将他们得罪的太死,所以仅仅是点到为止。 “该死的刁民!” “我的银子啊!” “我要杀了他们!” “将他们统统地杀光,以泄我心头之愤!” 刘员外的家里乱糟糟的,许多值钱的物件都遭遇流民的洗劫。 看到大量的财产被抢走,他也是痛心疾首,感觉到心里都在滴血。 “巡捕营的人死光了吗!”刘员外看到遍地狼藉的宅邸,也是面色铁青:“他们就算是爬也爬过来了!” “怎么现在还没到!” 有家丁回答道:“老爷,冯老,王老爷他们家也遭遇了流民的洗劫,城内的巡捕营大部都调去三河县剿匪了。“ “现在到处都是闹事抢东西的流民,巡捕营说他们派不出人手,让咱们自己想办法。” 刘员外听了这话后,更是气得浑身直哆嗦。 “混账,混账!” 刘员外破口大骂道:“我看他们就是成心的!” 知府顾一舟要他们拿银子扩充巡捕营,他们随意拿了几百两银子搪塞顾一舟。 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觉得顾一舟拿他们也没办法。 可这才过没多久。 他们马上就被流民给抢了,刘员外觉得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 这以往流民虽然闹腾,可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在府城肆无忌惮的抢掠啊。. 这知府顾一舟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姓顾的,老夫和你没完! 刘员外猜测这事情的幕后黑手可能是顾一舟后,也是更气愤了。 正当他气得不行的时候,一名家丁又是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 “不好啦!” “大批的流民又冲进来啦!” 刘员外听到这话后,也是气得发抖。 这刚抢了一波,现在还来?? “姓顾的,你欺人太甚!” 刘员外也是对一众家丁道:“抄家伙,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担着!” 刘家好歹也是宁阳府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他们家里也是私藏了兵器的。 只是平日里这些兵器那都是不轻易动用,以避免授人以柄。 可现在流民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劫掠,巡捕营又指望不上,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管事迅速地从地窖里取出了兵器。 那些方才被殴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丁们也都是领取到了长刀,长矛等兵器。 他们刚拿到兵器,外边就闹闹哄哄的,张云川带着一帮人就已经冲进了刘府。 “砍死他!” 看到率先冲进院内的张云川,那些红着眼睛的家丁们二话不说,抄着家伙就往上扑。 张云川看到这满脸凶光的家丁,也是一愣。 这些人这么猛的吗? 可他现在是领头的,身后跟着不少弟兄呢。 他不能怂啊! “弟兄们,上!” 张云川朝着身后吼了一嗓子,也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他刚往前冲了几步,好几把雪亮的长刀就朝着他砍了过来。 那气势,似乎要剁碎他。 “他娘的!” 张云川暗骂了一声,急忙支起了盾牌。 “嘭!” “嘭!” 长刀落在了盾牌上,盾牌被砍得木屑纷飞。 张云川握着盾牌的手臂都感觉到一阵阵发麻。 “他姥姥的,敢砍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