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府南城附近,潜入城内的狼字营的弟兄望着远处的大火,也都是面面相觑。 “咋回事啊?” “这还没到时间呢。”李阳不解地道:“怎么提前动手了啊?” 他们奉张云川的命令,伪装成为了流民提前就潜入了宁阳府城内。 他们的任务是到时候四处放火,制造混乱,接应城外的弟兄。 可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凌晨,可现在天刚黑没多久,城内就四处着火了,这让他们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是不是九爷那边临时改变主意了?”一名弟兄问。 “不应该啊。”李阳满头雾水的道:“咱们负责夺取城门,这改时间也应该知会我们一声。”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一名弟兄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那边咋回事,谁他娘的提前动手了?” “这不是瞎胡闹嘛!” 李阳主动地迎了上去,问那名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兄。 “阳哥,不是咱们的人。”那弟兄喘着粗气道:“城内的流民闹起来了,现在好几个大户人家都被抢了。” “啥?” 李阳也是一怔。 “城内的流民闹起来了?” “对。”那弟兄回答道:“他们正在四处打砸抢呢,城内已经乱套了。” 李阳他们听了这话后,也都是面面相觑。 他们伪装成流民还没动手呢。 这真正的流民却先一步地闹腾起来了。 “他们将东西都给抢了,那咱们抢啥啊!”李阳当即大声道:“弟兄们,抄家伙,准备干活儿了!” 幽暗的巷子里,当即钻出了几十名蓬头垢面的“流民”。 “走!” 李阳一马当先,带着人直奔一街之隔的南城门而去。 南城门附近,十多名腰挎着长刀的巡捕营的士兵正凑在一起看热闹呢。 他们已经得到了上层的暗示,那就是任由城内闹腾,得到命令后才准去收拾残局。 所以看到城内大乱,他们非但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是一幅事不关己高挂起的模样,没有丝毫要去镇压的意思。 “队官,一股流民朝着咱们过来了!” 一名巡捕营的士兵看到李阳他们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了街道上,也是当即向支着小桌,喝着小酒的队官报告。 队官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街道上人影绰绰,的确是有不少流民朝着他们来了。 “去,让他们想东西去别地儿抢。”队官骂骂咧咧地道:“别他娘的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 “是!” 那巡捕营的士兵得令后,旋即朝着李阳他们小跑而去。 “你们到别地儿抢去,别他娘的到这里来!” 巡捕营的士兵不耐烦地道:“赶紧滚蛋!” 李阳他们听了那巡捕营士兵的话后,也是满脸的懵逼。 “阳哥,他们啥意思啊?”一名弟兄目光投向了李阳。 李阳一巴掌拍在了这弟兄的后脑勺上:“管他娘的啥意思,弄他们就完了!” “弟兄们,杀!” 李阳举着长刀,宛如拼命三郎一样,率先地冲向了那巡捕营的士兵。 “杀啊!” 那巡捕营的士兵看李阳他们非但没听招呼,看拎着朝着他扑过来了,也是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面对那明晃晃的刀子,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队官,队官!” 巡捕营的士兵转身就跑:“他们不听招呼,要对咱们动手!” 那队官也是霍然起立。 看到杀向他们的李阳等人,也是有些发懵。 “他娘的,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二愣子,怎么这么虎呢!” “让他们去抢大户,谁让他们冲咱们巡捕营啊?” 看到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李阳等人,巡捕营一众人还以为是知府大人请来的流民分不清敌我了。 “队官,打不打?” 有巡捕营的士兵拔出了长刀,杀气腾腾。 “打个屁啊!” “他们把你砍伤了,你自个儿掏汤药费啊?” 队官扫了一眼那些手持着兵刃的流民,急忙招呼道:“避一避,别和他们发生冲突!” 这些可都是知府大人暗地里请来对付大户的。 他们巡捕营要是真的镇压了这些流民的话,那岂不是和知府大人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