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话说刘辉家哥仨长的都帅,在社会上能打又有钱,在单位人情世故都是人精,又有着老子的人脉打底,混的也都不差。 张铁军两辈子加起来,这是第二次来老刘家大院儿,不过上辈子看来特别羡慕的院子,这会儿再看也就是普普通通,心境不一样了。 铁管焊的大铁门,院子里专门修了停车场。这在这个时候是相当牛逼的了,虽然都是公车私用,那也牛逼。 一台桑塔纳,一台五十铃,一台加了后厢的中兴皮卡。中兴皮卡是农行的押运车,是刘辉他大哥刘军开回来的。. 大门敞开,贴着红对联,院里院外都是人,热热闹闹的,院子里搭着苫布大棚,热气蒸腾,远远的就闻着煎炒烹炸的香气。 “啥感觉?” 人多了开不进去,就把车停在了外面路边,下了车,张铁军站在那往院子里看,蒋卫红笑着问了一他一句。 张妈在家里说过张铁军和毛兰当年差不点就成了这话,蒋卫红和李树生都听到过,这会儿就拿来开玩笑。 事实上,那会儿也就是朦朦胧胧的有那么点儿意思,别的还真谈不上,只能算是记忆里的一段美好时光吧。 谈都没谈过,哪来的忧伤?最多也就是有点儿感慨。 “你们别总听我妈说什么,听风就是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那时候就是,有那么点好感吧,别的谈不上,我还什么也不懂呢。” “幸亏你不懂。”李树生锁好车门过来,顺嘴接了一句。张铁军一个飞踹。 “这就在院子里摆席,不冷啊?”蒋卫红问了一句。 “俺们这边都这样,”李树生说:“不在院子在哪?里面生着火炉子,不冷。”整个东北都差不多是这么个章程,各方面都没啥区别。 就算大城市这会儿已经有了大酒店大饭店,有了婚庆宴席的专门场所,但是老百姓基本上还是在家里摆席面,主打一个经济实惠。 一直到两千年左右,渐渐的,城里在家办席的人开始少了,基本上都去了酒店饭店。 “走吧,进去打个照面写个礼账就走得了,”张铁军带头往过走:“人太多了,闹腾。” “这家看样人气挺旺的。”李树生点点头。 “坐地户,好几十年了,人情往来肯定多,再说他爸在这边大小也是个人物,官面上社会上一般都能给些面子,这种事情肯定要来捧个场。” “你熟悉呀?”蒋卫红问了一句。 “她俩都是我同学,男方的哥哥我也都认识。在这边没有危险,你不用紧张。” “条件反射,人太多了。” “那是,酒瓶子一堆一堆的,”李树生笑着说:“边上就是菜刀饭勺大铁锅,还有热油。” “确实危险元素挺多的。”蒋卫红点点头。 保护张铁军是他的唯一职责,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仍然会有些担心。这也是正常的。 做为警卫人员,最不想接受的就是目标往这种人太多环境又太乱的地方去。 一般来说,张铁军自己都会比较注意这一点,尽量不给他们找麻烦,不过在矿区嘛,也就不用担那个心了。 太熟悉了,到处都是熟人。 走到门口,几个同学站在那说话。是张铁军的小学同学,初中不是一个班。 个子最高的那个叫郑得宝,能有个一七八的样子,他在小学就是班上最高的,其实从初中到这会儿就没怎么再长了。 初中的时候他在三班,是体育生,跑的有点快。 三班尽是体育生,学习不咋的一个一个耀武扬威的,总感觉挺牛逼,虽然说不至于欺负同学吧,架也不少打那种。 介于学生和混混中间吧。 小学的时候,两个人玩的还算挺好,虽然他有点娇惯吧,但也过得去,估计和那个时候大家都小也有关系。 从他的名字就能看得出来,得宝,和代老五一样,也是三四个姐姐后面生了他。宝贝的不得了。 班上其实这样的情况不少,也都比较受宠,但是娇惯和娇惯也不一样,像代老五和凌云王辉他们吧,就是从小不干活,有点娇气, 但郑得宝不一样,他不只是娇气,还霸道,任性。这个和爹妈就有关系了,他爸妈就是不那么讲道理的人。 他爸爸是选厂的一个科长,那,老牛逼了。张铁军同学里爸爸在厂子当科长的得有十多个,感觉就老郑家最牛逼。那股劲儿。 上了初中以后,两个人就没什么来往了,不过每年的校运动会都要接触一下,郑得宝是年年百米第一,张铁军是年年倒第一。 再加上人家爹不是干部嘛,就特别瞧不起张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