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感觉行。”老洪在帮张铁军调蒜酱,点了点头:“弄点猪头肉猪蹄子,灌点肠子都行,也算是有点收入,大伙都能买。” “有人问过?” “那肯定有人问过,还不是一个两个。”老洪笑起来:“主要还是挂着咱们这弄的话能比外面便宜呗,以你的性子肯定不能贵了。” 八十年代中到九十年代末,卤肉卤货还是真真的好东西,是很多人家改善生活解馋的主要食物。 其他的,烧鸡薰鸡,扒鸡,卤鸡卤鹅,板鸭烤鸭,酱牛肉酱驴肉,这都要算上,都是好东西,不像后来都没人吃了。 主要是后来那些东西也确实不招人吃,添加的东西太多了,原料也不是那么太能让人放心。 “你会弄不?”张铁军问洪师傅。 “那有啥不会的,卤货其实最简单的,就是个老汤的事儿,就是咱们现在没有合适的大锅,那个得买。弄啊?” “你要不嫌费劲就弄呗,看看弄多少合适,也不可能天天都有人买吧?” “那还不好办?我在外面放个本子,谁想买记一下,差不多了就弄一次。也不用天天做,那东西天天弄有点熬人。” “那能行吗?” “行,老烫熬好了又放不坏,一个礼拜卤个三锅两锅的够用。” “也行,先预定后交货。行,那你就弄吧,小秋爱吃这些东西,刚才和我说了几句。缺什么你让后勤去买。” “咱们小老板娘爱吃卤货呀?不早说,我原来掌勺之前就是做卤菜的,算是家传,我爷原来是做这个的,还有酱菜。味道绝对差不了。” “你爸呢?没学?” “我爸上学,进厂子上班了。原来那时候也不让干哪,谁敢?” 张铁军点点头。 原来那会儿,起码在七十年代末往前十几年,手艺都不让干,说那是资产阶级腐化坠落的标志,谁干弄死谁。 很多手艺都是这么失传了,那些老匠人都去伐树种地挑大粪去了。给公家干也不行,那得看人家稀不稀得用你。 那个时候的人就干两件事,开大会喊口号和吹牛逼。谁也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十年以后,昨日重现了。 “弄好了没?”周可丽跑进来,冲洪师傅摆了摆手。 “至于馋成这样吗?怎么弄的像我虐待你了似的?”张铁军看了看周可丽。 “就是想到要吃了就越想越馋。”周可丽舔了舔嘴唇:“我本来就馋,怎么的?” “端出去啃吧,弄好了。”张铁军去洗了洗手:“我妈她们下来了没?” “小舅家还没下来。”周可丽看了看,伸手拿了半个猪蹄儿:“你端,我要吃。嗯,好吃,有筋的这个。” 老洪在一边笑起来:“沾点蒜酱。能吃好,能吃是福,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你是不是说我胖?”周可丽斜他。 “我可没说啊,那可不敢说。”洪师傅笑着摆手:“再说你顶多也就是合适,胖和你有啥关系?放心大胆的吃就完了。” 别以为只有一零后零零后喜欢减肥,胖这个话题是永恒的悲伤,九十年代为了瘦身节食拼命运动的女人就已经相当普遍了。 不过这会儿的人体质好,又不会乱七八糟的吃各种药上各种当,所以相对来说问题都不大。 周可丽撇了撇嘴:“就会挑好听的说,你家洪婶儿肯定是被你骗回来的。” 洪师傅哈哈笑起来:“这话说的……对。谁家媳妇儿不是骗回来的?不都是好话哄着好听的说着,反正到手了算呗。” 张铁军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这话题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我该说点啥?” 洪师傅哈哈笑着说:“小可丽,他现在岁数不够还没把你给绑牢,你现在后悔来得及,赶紧好好想想他是不是骗你,要不然到时候你可就跑不了了。” 周可丽皱了皱鼻子:“我爱意,骗我也高兴,气死你。”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猪蹄儿:“真香。我要啃两个。” “那你还能吃下去别的了吗?干吃肉啊?”张铁军看了看她油乎乎的小嘴儿。 “能。” 她就是典型的眼大肚子小,还不服气,哪回都是感觉自己能吃一头牛,结果到最后一看,就吃了半条牛尾巴。 “得留点肚子吃饭哪,不吃饭可不行。”洪师傅摇了摇头。 地区差异太大了。 这要是在南方,吃饱了就是吃饱了,管着吃的什么是肉还是菜的,可是在东北,不管你吃了多少,你没吃饭就感觉不对。 两个人一个啃着一个端着从厨房出来。 “妈哟,这是把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