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谁还不是先看看再闻闻?不好看不好闻怎么吃?就硬塞呗?” 张铁军嘎巴嘎巴嘴,发现竟然无言以对。 “妈,塞饭了不?”张铁兵从楼梯上趴着往这边看:“怎么毛有人喊我乃?” 营业员已经都放走了,提前关门,让大家回家过中秋团聚,张妈自己在那记账收拾,忘了喊老儿子下楼了。 “你爱吃不吃。”张妈眼睛都没抬:“去叫你姥,一天就等人伺侯啊你?楼上还有没有人没了?” “毛了,都黑家够节切哪。” “好好说话,一天就弄些怪模怪样的。” “好得,马麻。”张铁军啾着小嘴儿从楼上跑下来,去喊老太太。这几天天气降温,老太太有点不太舒服,在屋里躺着。 人一上了年纪莫名其妙的状况就会很多,又不是感冒,也没有着凉,也没吹风,就是说身上不得儿劲儿,去医院大夫也抓瞎,啥也没看出来。 其实就是身子弱了,气温一变化身体感应就会被放大,不是病,但也是病。 一家子五口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张铁兵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马牙,好轰盛哦,果然系够节了。马麻,咱们家系不系好久都莫有全嘎人坐在一起吃饭乐?” 张爸伸手过去照着张铁兵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张妈就笑:“该,让你好好说话就是不听,舒服没?” 张铁兵皱了皱鼻子,抽着嘴角眯着眼睛看了看张爸:“你等你老了的。” 张爸说:“那不早着呢,起码二十来年,看样那我得趁着这二十来年多打几次才行。” “吃饭吃饭,给我妈倒酒。妈你尝尝你大孙子带的月饼,这回又不一样了,你尝尝好不好,稀罕的话让他下回再买。” 老太太拿起月饼看了看,捏一捏,闻一闻,然后小心的咬了一小口,看了看里面的馅,这才放心的嚼了几下,点点头:“好吃,这个好,点都不硬。” 这回拿回来的是冰皮月饼,也就是熟皮月饼,是不需要烤制的,包完打模就可以直接吃了,还不会粘牙。这东西就是存储的时间有点短。 “这个怕是放不住。”张爸也拿了一块看了看,咬了一口:“挺好,甜味儿也合适。” 中秋嘛,吃月饼。东北这边吃月饼也不切,都是捧着整块儿的咬,一整块吃完了才拿起筷子吃饭吃菜,全当餐前点心了。 到是也有吃了饭再当零嘴嚼的,都是无所谓的事儿,反正吃上就行了。 月饼在原来那会儿可是正经的好东西,有点小贵,大油大糖的特别扛饿,等生活条件好了以后,喜欢吃它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特别是五仁,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从最受欢迎变成了全民抵制一样,其实还挺好吃的,比那些奇奇怪怪的馅料好的太多。 就比如最受欢迎的水果馅儿,那就是冬瓜瓤子烘干以后加入香精色素配制的料水,然后进行搅拌打碎。 那水果味儿都不知道是用什么调制出来的,不过大概率是粪臭素,也就是屎。 众所周知,香水儿,花味香精,果味香精,大部分都是用粪臭素提炼加工出来的,相当天然,也算是一个自然循环。 化妆品用的最多,越贵的化妆品含屎量越高,然后就是各种吃的。 “先吃螃蟹,这螃蟹瞅着可不错,不知道空不空。”张妈挑了个母的递给老太太,然后自己拿了一个。 “都是母的,”张铁军说:“大小也差不多,有啥挑的?” 张妈看着螃蟹想了想:“习惯了,弄点什么都想扒拉扒拉。哎,还行,不空。” 张铁军把给老太太的那只螃蟹拿过来,帮老太太去壳去腮:“姥,夹子你能咬动不?” “不要,不要夹儿,你留着玩吧。” 张铁军就笑:“我都多大了,不玩这个了。” 小时候每次吃螃蟹,张爸张妈还有老太太都会把蟹夹留给他,也不吃,就是拿着玩儿,等玩够了也不能吃了。 那时候在一堆小朋友里有一对大蟹夹就相当流逼,老有排面了,能得瑟好几天。 还有大竹节虾,就是不吃,就是拿着玩儿,拿到班上去馋同学,弄到最后都臭了,只能扔掉。 这种伤人一千自损三千五的事儿他小时候可是正经没少干。 “哎呀,这个王鱼弄的可以呀,还挺好吃的,你尝尝。”张妈夹了口鱼品了品,眼睛一亮,急忙给张爸推荐:“你也学学,以后给我做。” 张爸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吧嗒吧嗒嘴:“这是个什么味儿呢?酸甜?还有点辣味儿,过油炸的,皮焦了里面还挺嫩。我弄不来。” “妈你可别难为我爸了,想吃我回来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