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将你押到县衙,茶商已经在那。你还没晃过神,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擅闯私人山林,偷盗他人财物,你可认罪。
你有点害怕,却不太担心,上山的人那么多,天那么黑,谁知道金子到底是被谁挖走了,只要咬死不承认,他们上哪查去?于是你面不改色的答道草民确实上山了,但什么也没挖到。
还不等茶商开口,围观的人群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没错,就是白忙活一场的王二,他怨毒的看了你一眼,大声作证你挖到了两块。另一个村民也上前,说没错,我也看见了。”
“淦,真够阴险!”崔文忍不住评价。
“没错,你就是这么觉得的。”方晴点头,“你咬着牙,默默的把他们家谱上的女性亲属挨个问候了一遍。”
江辰忍俊不禁。
崔文没有计较,好奇催促:“然后呢?”
“别无选择的你只能不情不愿的交出金子。可哪知道茶商接过后,当场切开一角,里面竟然是铜。你懵了。”
没错。
崔文确实懵了。
“啪,惊堂木又响,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官。”方晴似乎越讲越投入,绘声绘色,江辰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女孩。
“你赶忙解释我挖到的就是假的。茶商立马反问,假的你能挖十天?你终于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太对,却百口莫辩,惊堂木被拍的啪啪作响。来人啊,上大刑上大刑。你瞬间心惊胆战,就你这小身板,怎么扛得住?一板子就能把你送去奈何桥收费站了,于是走投无路的你只能认罪画押。但两块金子,你哪里还得起。”
是啊。
还不起啊。
崔文下意识点头。
“于是你只能欠下卖身契,答应为茶商打工来抵债。不仅仅你,村里挖到金子的人,最终全都被供了出来。于是茶商不仅免费把荒开了,还获得了一大批奴隶,为了运茶,他修了桥,铺了路,间接方便了村民,因此大家都称赞他为大善人,当初骗他们上山开荒的事逐渐被忘却。而只有在山上种茶的你们,没齿难忘,可是你们毫无办法,只能低头看着手指的血泡和老茧,潸然泪下。”
“歹毒,太歹毒了!”
崔文咬牙切齿。
没办法。
第二人称的代入感太强了。
江辰轻咳一声,或许是醋不小心加多了,有点酸。
“故事还没完呢。其实茶商本来就是这个村的,只不过祖上被整个村合起伙来侵占了土地财产,甚至祖辈丢掉了性命,被迫之下才背井离乡。”
画龙点睛!
崔文僵住。
怎么这么多反转?
“愣着干什么。”
江辰不知何时已经放下筷子,抬起手。
“鼓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