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直接生意都不做了,把店一关,全心全意炒股去了。”
“说明你还是很有自制力的。”江辰点头道。
崔文立即看向他。
“江辰,你的股票抛没?要是没抛,千万千万得拿紧了,别学我,后悔莫及啊。”
崔文扼腕道:“我现在在琢磨要不要重新买入……”
“现在点位这么高,日指已经四万多了吧?
方晴抬头。
“是啊,所以我才纠结啊,确实太高了,不断在刷新历史,可是之前我就怂了,它要是一直涨下去呢?”
“一直涨下去,你当是永动机呢。”
听到方晴的打趣,江辰忍不住笑了下。
“我知道不可能一直涨下去。”崔文很快一本正经的回应,“但现在明摆着有力量在做多东瀛股市,千载难逢的抱大腿机会。”
“你不是第一次炒股吗,怎么知道有人在做多?”
“方晴,我是新手没错,但我不是傻叉啊。现在谁看不出来。我们普通人,就像路边的尘埃,等着有大神走过,假如能够被他路过的风带飞、或者说落在他的鞋面上跟着走一段距离,那就是泼天的富贵了。”
方晴沉默。
“挺有道理。”
江辰停下筷子,插了句嘴,“可是你不是已经跟着飞了一会了吗。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知足才能常乐。”
方晴一言不发的看了他眼。
崔文的确不傻,作为高中就辍学的人物能够把店开到东京来,怎么可能没有智商,他瞬间领会江辰的言外之意。
这是在委婉的劝他啊。
“江辰,你是不是有内幕消息?”
他压低嗓门慎重的问。
“有内幕故事,听不听?”
江辰还没开口,方晴忽然道。
崔文转移视线,愣了片刻,而后小鸡嘬米般点头。
江辰也看向青梅。
“一个外地茶商来到你的家乡,承包了村后的一座荒山,说要开发成茶园,想种茶,就需要先开荒。茶商急匆匆提出招工告示,却迟迟没人响应。原来你们这里的人都比较佛系,开荒又苦又累,谁愿意挣那几个破钱?”
茶商?
开荒?
崔文听得一愣一愣,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插嘴。
方晴不紧不慢:“见招不到人,茶商只好把工钱提高了两倍,结果还是一样,于是又提高到3倍,这才终于有一些村民心动。茶商虽然定了不少规矩,几点上工,几点结束,需要把活干到什么程度,但你们才不管他那一套,高兴了就挥挥锄头,不高兴了就躲进阴凉里睡觉,反正他也没办法。
又过了几天,你们正懒洋洋的干着活,突然叮的一声,一位村民的锄头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旁边的人瞪大眼睛震惊得无以复加,金子,是金子!那人飞快的揣在怀里,可还是被茶商看见了,茶商让他交出来,那人说什么也不愿意,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动起手来。这时另一个村民的锄头下又发出了叮的一声,那人捡起一块黄灿灿的东西,丢下锄头就往山下跑。
没错,是金子。这回所有人都看清了。茶商顾不得追赶,赶紧宣布停工,今天工钱照付,要驱赶你们,可哪里有人会听。所有人盯着脚下的土地,眼里都快冒出火来,手中锄头抡得上下翻飞。茶商不得已只能夺过一把锄头,横在胸前,摆出搏命的架势,还嚷嚷着要去报官。你们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江辰饶有意味的倾听。
崔文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已经被吸引进这个故事里,眼巴巴的瞧着老同学。
讲故事是个技术活,相当考验语言组织能力和思维敏捷能力,而方晴无疑是佼佼者。
“离开是离开了,可是那一抹金灿灿的颜色在你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到了晚上,你带着火把,扛着锄头偷偷溜上山,却发现已经来晚了。白天那些工友早就到了,而且一改往日的懒散,锄头抡得跟要起飞似的。紧接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都轰动了。打灯笼的打灯笼,举火把的举火把,一家老小齐上阵,将整座山翻了个底朝天。在火光的映照下,每个人的眼里都闪耀着赤裸裸的贪婪。你运气不错,一个人就挖到两块,而隔壁王二家出动的四代人却什么都没捞着,看你的眼神都像带着刀子。”
看我干什么?
被方晴忽然看着,崔文莫名感觉自己像是成为了故事里的主角。
他拿起桌上的醋壶,朝方晴示意。
方晴摇头。
“给我来点。”江老板道。
“人群散去的时候,茶商终于现身了,笑容满面。”
笑容满面?
没等崔文诧异,方晴继续道:
“顺着茶商的视线,原本的荒山已经被开垦完毕。这时候的你才猛然惊醒。原来这些金子分明就是提前埋好的,为的就是让村民心甘情愿帮他开荒啊。本来一个月都干不完的活,现在才十天就干完了。虽然觉得被耍了,感到愤怒和耻辱。但是毕竟还是得了两块金子,王二出动全家却白忙一场,不也得忍着,想到这,你不由得消了气。
你觉得事情告一段落,可现实却背道而驰,第二天一早,几名官差驾到,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