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下午脸就奇奇怪怪的痒,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 罪魁祸首俞非晚:…… 她真的只是没忍住,有人信吗? “怎么又长虱子了,你又往狗窝里钻了?” 这个又字,太具灵性了。 中年女人站起身直起腰,往热水中倒进了食醋,然后翻箱倒柜找篦子。 一缕,一缕,仔仔细细的把头发蓖过去。 “再到处乱钻,就把你头发剃了。” “要不,你也去住狗窝。” 狠话不断,但神情在暖黄色灯泡的映射下,不见半分不耐。 仔仔细细又控制着力道蓖了两遍,又换水冲洗头发。 水渍渐渐浸湿了中年女人的袖口。 “好了,自己用毛巾擦擦,然后坐炉子旁边熏干。” 眼前的一幕幕鲜活温馨,俞非晚的脑海中却冒出了梦境里妈妈抱着墓碑绝望低语的画面。 “我好像也坚持不下去了。” “救救我吧。” 她想救救妈妈。 她不仅仅想做温暖妈妈的小棉袄,更想成为保护妈妈的盔甲。 在外间锯木头当柴火烧的中年男人,不对,她应该叫姥爷。 姥爷将锯好的木头收拢争气,脱下身上满是木屑的用劳动布做的深蓝色外套,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才回了里屋。 见小女孩儿头发依旧滴着水,沉下脸“萍萍,快过来熏干头发,要不就该头疼了。” 如今,吹风机在千家万户是个极其不起眼的东西,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一把吹风机,是件稀罕事。 一般人家,都没有。 毕竟,寻常人家没人愿意花三四个月工资买一个只为吹干头发的小电器。 俞非晚琢磨着,倒也不是不能充值,面板上有商城,有商城意味着可以购买。 但,凭空出现一个吹风机,对于妈妈一家人来说,应该挺吓人的吧。 到时候,可能会以为闹鬼了。 尤其是当着姥姥姥爷的面,也不好糊弄。 于是,俞非晚只能看着小女孩儿坐在火炉前依靠热气烘干头发。 姥姥姥爷,也在各自忙着。 眼看着小女孩儿热气缭绕困意上头,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险些燎了头发。 俞非晚连忙窜过去,伸手点了点小女孩儿的耳朵,冰凉的触感让小女孩儿猛的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