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另一边!
“诸公,咱们不能就这般坐以待毙!”
兵科给事中李常,情绪激动的看着兵科都给事中刘懋。
“本官都听说了,军机处准备将顺天府、永平府两地,多数卫所官全部罢黜问罪。”
“并让先前立有功勋的将士递补上去。”
“固然说国朝进行授赏,乃国之根本,但是这般急切的去操办此事。”
“在一切尚无查明的前提下,就武断的要将涉事卫所官悉数罢免。”
“这将会给京畿一带的安定,带来极大的危险啊!”
“如今蓟密永三协之地,尤其是蓟州镇尚处在虚弱状态。”
“倘若真出现岔子,那我大明江山可真要岌岌可危了!”
李常的这番话讲出,引起其他官员的共鸣,其中便包括兵科左右给事中。
作为兵科都给事中,刘懋心里怎会不明白?
眼前这帮兵科官员,之所以这般激动,那是有着其他目的的。
“还有天子所设京卫都督府,根本就不符合规矩。”
“此举让兵部彻底隔绝在外,宫城、皇城的禁卫,在京的一众京卫,全都让勋戚所把持着。”
“倘若出现任何问题,那对国朝来讲恐是大麻烦啊。”
“天子处理朝政有失公允,我兵科上下绝不能充耳不闻!”
“依着本官之见,当在午门行规谏之举,力求天子能听取我等谏言。”
“没错,没错,算上本官!”
“倘若陛下这般一意孤行的话,那我国朝可还有安定一说,勋戚不能这般重用啊!”
“文死谏,倘若用我等的命,能换取陛下的醒悟,那就……”
东朝房的这帮兵科官员,一个个情绪激动的走出来,唯独留下了刘懋。
就仿佛他是不存在的一般,这让刘懋的内心生出怒意。
身为兵科的掌科,却被手下的人忽视。
倘若这般还不反击,那对刘懋来讲,他这兵科都给事中,算是做到头了。
其实刘懋心里清楚,李常这帮兵科官员,之所以这般对待自己。
纯粹是因为自己所做裁撤驿站一事,没得到韩爌等阁臣、朝臣的支持。
但为了自己的仕途,得到朱由检的支持后,他就一直在积极推进此事。
只是此时的刘懋并不清楚,朱由检亦反对此事,想着如何推进他所谋划的驿传改制……
“此次你们锦衣卫,负责督办顺天府和永平府两地卫所事。”
“知道该怎么做吗?”
暖阁内,朱由检看着田尔耕、骆养性二人,神情看不出喜悲。
就仿佛看午门跪着一帮兵科官员,他丝毫不知情一般。
“臣…知道。”田尔耕流露出些许犹豫,,“臣会亲自负责此事,配合军机处将已查明的一众人悉数缉拿。”
“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朱由检神情冷峻,盯着田尔耕说道,“一个小小的督办两府卫所事,用得着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出马去督办?”
面对天子的斥责,田尔耕心里一紧,忙跪倒在地上。
一旁站着的骆养性,则低头不敢说话。
先前在进宫之前,田尔耕他们,就针对朱由检所下旨意,商讨了一下如何督办两府卫所事。
可在临进宫自己,瞧见兵科的左右给事中、给事中,跪在午门外行规谏之事。
而矛头直指两府卫所事,还有京卫都督府,这让田尔耕害怕了。
科官行规谏之事,那绝非小事,必然会在朝堂引起风波。
“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当的真够可以的。”
朱由检冷芒一闪,沉声道,“朕不久前才夸赞你,觉得你能担起锦衣卫的担子,来帮朕分忧。”
“现在看来,你这心里还是有杂念啊。”
“田尔耕,你来告诉朕,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你到底还想不想当?”
对田尔耕的态度改变,朱由检心里很清楚。
毕竟兵科的人,已跪在午门这边,开始向自己行规谏之事了,这明显就是示威啊。
下一步那朝中的一些官员,必然会操控着舆情,以达到他们想要的政治筹谋。
“臣罪该万死!”
田尔耕神情带有惶恐,双手撑地道,“臣愿为陛下分忧,臣……”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
朱由检挥手打断道,“督办两府卫所事,骆养性你来全权负责。”
“记住,朕要让顺天府、永平府两地,不能生出任何乱子!”
“朕会让军机处明发上谕,由内廷替缴所涉卫所的赋税。”
“倘若期间依旧遇到抵抗者,可跟在两府治下的内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