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看一眼大门,“这到底是真心想接人回去,还是假惺惺地来造作一番?” 朱管家道:“看那心急的模样,怕是不假。只不过这就算回去了也没个好事儿,亏少爷走得及时。” “噗!” 下一刻,朱管家突然笑出了声。 甚至忍不住地抖动肩膀。 云姨鲜少见到自己男人有这样失态的时候,抬手拍了他一下,“怎么了?乐成这样?” “咱们这位准世子夫人不简单啊,我还真没想到她竟然真让人放狗过来。” 说着,抬手拍了拍袖子,阔步走向院内。 一边走还一边摇头,“真希望他们世子爷有这个好命。” 门外齐嬷嬷已经上了马车,冲着清和园的大门狠狠啐了一口,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供着一个小贱蹄子当娘娘呢!” “走!回去。” 这人虽然没接上,也不算没有收获。 …… 送走了晏珩,姜晚也开始准备离开,去京中。 大列巴的烘烤和食物的购买一直在进行,如今这件事儿已经完全交给了秦巍和吕大有。 他们一个是仰慕了将军表哥十多年的小迷弟,一个是在镇南军待了半辈子的老兵。 对于这种军用粮草的重视程度十分高,甚至对于质量的把关比姜晚还要严格,她放心的狠。 倒是明园那边,因为少了陆远缺了一个武师傅。 姜晚只能将事情扔给左章之,让他给自己招聘个同事。 她手中的酒水做出来不少,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练习,烘焙技能也是点得满满的。 别的不说,和景夫人合作的事情可以落地了。 姜晚想了很久,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经商上。 或者说,她就算真的去经商,也不见得真的能做得比景夫人好。 虽然想法超前,但也只限于想,真正的实践起来,是什么样子也不好说。 再加上晏珩的毒,她又无法全身心地投入,是以只能走景夫人这条捷径。 她掏点子,然后拿分成。 简单,方便,不费力。 …… 夜里。 姜晚还没睡,早就看到两个小小的影子在门前走来走去。 再走了十个来回之后,姜晚实在受不了了,开口道:“还不进来?是要走到天亮?” 门外的小影子一顿,门被轻轻推开。 “姐” “晚晚” 看着那一大一小,姜晚忍不住笑,抬手冲他们摆了摆。 姜游拿出一块已经被洗得发白的粗布帕子,递到了姜晚面前:“你拿着它。” 姜晚接过,打开,正看到那已经氧化发黑的银簪。 是姜游藏在临溪村的茅屋土砖下的,属于原主母亲方氏的遗物。 “竟然没被贼人一同偷了去?” 姜游摇头,“我一直贴身放着。” “这是娘的遗物,他肯定认得。” 他这段时间想了很久,对于这个已经逐渐模糊的父亲,他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亲情。 反而是姜晚,眼前的姜晚才是他的至亲之人。 所以,在姜晚决定回京中的时候,他没有要跟着去。 无论姜晚最后做什么决定,他都同意。 无论是认,还是不认,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同进退。 姜晚接过那簪子,妥帖地将粗布包好,“好好听左先生的教导,等以后去国子监学习,去考科举。” 姜游:“可夫子说眼下的皇帝不是明君,我不想给一个昏君做事。” 姜晚:…… 这左章之整天都给孩子们灌输些什么玩意儿。 要不是晏珩认可的人,她早晚得将人给开除了。 她道:“皇帝更新换代快着呢,等日后你能入仕了咱们就碰到明君了也不一定。就算不是也没关系,到不了到时候再不干。不过眼下好好学习是你能够拥有这个能力。知道吗?” 姜游点头。 桑儿也不舍,道:“晚晚,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左夫子太严格了,总给我留好多课业。” 姜晚看着这个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孩子。 揉了揉他的头,“你也一样,好好学,左夫子严格是你们的幸运,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