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三摇头,老头继续。 “安南府大旱,秋季颗粒无收,人们早就开始四处流窜。一开始仿佛说好了一般,都携家带口地北上,想着距离朝廷近一些,获得妥善安置的机会就越大。” “可哪里想,安南府北面的远安县更甚,人们不仅没地吃,甚至路边的草、树皮都被扒干净了,以至于到了后来人吃人啊……” 陈三听得脊背发麻。 他们一村人可是要北上的,要是如此,此行怕是要撂在路上了。 可眼下不走也不成,这南垣城是呆不得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就压在这城墙上了。 他听得心寒,老头声音却平淡得如同聊家常一般。 “我一路走到远安县,这才明白我们安南府不过是旱灾的边缘区。” “再往北走,没人知道要走到哪里才是个头。我选择了带着家人返回来,如此才耗费了许长的时间。只是没多想到,这南垣县虽然不见旱灾,却闹了匪患。我一家老小也仅剩我一人,独留再此自生自灭。” 陈三闻言,心中悲恸,“老丈不必这么悲观,也许再过几日朝廷的布告传下来,这郑知县也就开始安置流民了。” 陈三试图安慰老人,可说出的话他自己都不信。 老头摇头,“我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