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觅:“?”
梁锦奕说:“上次打领带都去年了,好久没打,好像都忘了怎打了。”
“行啊,你来试试。”江觅松开手说。
梁锦奕嗯了一声,修长而分明的手指落在江觅颈肩的炭黑色领带上,江觅微微后仰,方梁锦奕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骨骼明显的手指灵活地交叠领带,漂亮的温莎结逐渐形,但就在梁锦奕进行道最后一步时,他眸光微微往上抬了。
江觅微微往后仰着,他的颈子本来就如玉修长,微微凸起的喉结像一块碎掉的宝石镶嵌在他皙白的肌肤上。
因为离得近,梁锦奕隐约还能闻得见他哥哥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像野玫瑰,但野玫瑰里面又掺杂了一蜂蜜和松木的味道。
勾人得紧。
梁锦奕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收回落在江觅纤韧颈子上的深杳目光,三两下打好这个温莎结。
江觅伸手摸了摸领带,笑着夸赞了一句,“不错,哥哥高中时候可不会打领带。”
说完,江觅拿起黑色装外套,准备再去书房拿上电脑,就见梁锦奕还杵在自己的房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江觅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呢?快去拿书包,准备上了。”
说完,江觅一边穿装外套,一边走出了房间,梁锦奕江觅离开后,原地站了会儿,才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书包。
接下来这段日子,江觅的日子都过的波澜。
江觅一个很会交际的人,情商也高,前些日子忙事务所的几个案子,抽不出时间去参加酒会,或者拜托朋友带他认识一些需要法律业务的总之类。
十月底,手上的工作重内容经完,剩下的事可以让公司里的普通律师去干,江觅接连两天都去参加了酒会。
这天周二。
晚上十,江觅带着酒气回到了世贸庭芳,玄关处换了鞋,客厅里的灯开着,江觅在沙发上坐了坐。
屋子里很安静,所以开门声和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异常明显,江觅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也没抬,只用微醺的声音道:“弟弟,给倒杯水来。”
两分钟后,一杯兑了蜂蜜的温水出现在江觅面前,江觅抬手打了个呵欠,说了句谢谢弟弟,接过蜂蜜水。
“你又喝酒了?”梁锦奕站在江觅身旁,蹙眉问道。
温度适宜,且带着淡淡甜意的蜂蜜水滑入干涩的喉咙,江觅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不少,他享受地舒了口气,说:“人家大老板都喝,这指望人家赚钱的小律师能不喝吗?不过有分寸啊,喝的不多。”
一杯蜂蜜水下肚,见梁锦奕还垂眸,眼神深黑地望着他,江觅起身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讨厌酒味,先去洗个澡行了吧,小麻烦精。”
空掉了的透明玻璃水杯放在巧克力色的茶几上,江觅奈地起身,走向浴室。
十几分钟后,江觅带着水汽,一边擦发,一边走出湿漉漉的浴室。
而这个时候,半掩的房门被人推开,梁锦奕站在门口问:“你这两天又很忙吗?”
江觅擦着发笑了下,“倒也不很忙。”拓展关系,寻找案源,不算卡着要做的工作,灵活性很高。
“那你后天下午有空吗?可以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吗?”梁锦奕问。
“怎,有事?”又使劲地擦了两下发,江觅转身走向浴室,毛巾扔到了脏衣篓里。
梁锦奕跟在他身后说:“后天篮球比赛的总决赛了,哥哥,想你来看比赛。”
梁锦奕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都在世贸庭芳,和江觅住在一起,江觅对他的校园活还挺了解的,前些日子,实验高中举办了校内篮球比赛。
“后天决赛吗?和你们班比的七班还十二班?”篮球比赛同年级的十六个班级pk,前些日子听梁锦奕说,七班十二班两个班级打篮球比较厉害。
“十二班。”梁锦奕说。
“下午几比赛?”江觅的衬衫裤一般干洗,他请了家政,家政阿姨每周来一次,做一次彻底清洁,需要干洗的衣服也会帮他送到洗衣店去,不过总还有些需要手洗的,比如内裤袜子一类。
江觅不很讲究的人,但他没办法接受袜子和内裤放进洗衣机洗,总觉得不干净。
他抽了个盆出来,把刚刚脱掉黑色内裤放进盆子里,放了洗衣液开始手搓起来。
梁锦奕站在浴室门口,盯着奶油白塑料盆里漂浮的一小团黑色布料,他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几分。
“放之后,下午六。”梁锦奕回答。
江觅正常下班时间下午六,校的方向距离他公司的方向不顺路,他的确得提前大半个小时下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