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库,江觅熄火,准备仔细问问梁锦奕怎了,梁锦奕直接黑着脸下了车,走向电梯入口,后备箱的书包和校服都没拎。
江觅只好认命地打开后备箱,拎起梁锦奕的书包和校服跟上去,又叫他:“锦奕,你东没带。”
梁锦奕脚步顿住,他转过,看见江觅手里拿着的书包校服,大步过去,沉着脸自己的东抱了过来。
江觅:“……”
十几岁的小朋友,情绪如此不稳定吗?
几分钟后,两人从电梯出来,到了江觅家门口,江觅输入密码开门,这套房子很久以前就装修了,只没买软装,所以当时安装的还传统门锁,江觅前几天嫌钥匙没有密码锁方,换了密码锁。
当然,梁锦奕二个知道密码的。
开门以后,梁锦奕跟在江觅身后进去,他拿着书包和校服进了自己的房间,几分钟之后,他脱掉了外套,穿了件黑T和同色运动裤出来,手上还缠了一圈绷带,并且臭着脸给自己戴拳击手套。
江觅家半个月前没有拳击沙包,江觅的运动跑步或者哑铃拉力器一类的。
他并不会拳击这项具有暴力美的运动。
不过梁锦奕一直喜欢打拳。
江觅家的阳台宽敞,梁锦奕问过江觅后,在阳台靠右侧的位置安装了一个吊顶大沙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觅挽高衣袖,缓步走向阳台,靠窗看着抿着嘴,两三百斤重的细沙沙包打得颤颤巍巍的梁锦奕。
江觅深吸了口气,继续哄小孩:“说吧,锦奕,到底哪儿惹你不开了。”
梁锦奕没吭声,他一拳砸在沙包上,两百多斤重的沙包甚至摇晃出了不正常的弧度。
江觅家的阳台没封,接近十一的夜风扑在江觅的身上,他揉了揉额,情绪稳定地道:“锦奕,明天还得上班,你不告诉你今天为什会气,今晚就会老想着它,你知道的,哥哥现在年龄大了,晚上一睡不好二天就疼。”
“锦奕,你的忍哥哥疼欲裂的去上班吗?”
梁锦奕沉着脸打沙包的动作终于停下。
江觅底微松,继续和他沟通:“说吧,锦奕,你哪儿不开了?”
梁锦奕转眸,看着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江觅,冷声问道:“因为哥一天好几遍提醒你,他今年没办法陪过中秋,又觉得爸会继续出差,你才把接到你家去过中秋的吗?”
“当然不,你哥就算不提醒,也会记得你哥不在,问问你爸会不会陪你过中秋,他不陪你肯定要把你带到家去过节的。”江觅解释道。
梁锦奕的眼神充满了怀疑:“的?”
“自然的。”江觅奈说。
梁锦奕盯着江觅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衡量话里的伪,过了片刻后,他抬脚走到江觅身侧,垂眸,眼神漆黑的盯着江觅,神色复杂道:“江觅,你不准骗。”
“没骗你没骗你。”江觅颇有耐地向梁锦奕承诺道,对方情绪变得稳定后,江觅提醒道:“估计快十一了,你可以去洗澡睡觉了吗?”
梁锦奕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嗯哼音节来。
终于正常了,江觅彻底松口气,折身往卧室里走去,还不忘催促他:“快啊,锦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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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上六二十,江觅从床上起来,下楼在小区里晨跑了四十分钟后,他去小区门口吃了份早餐,顺再买了两份早餐上楼。
梁锦奕经从床上起来了,坐在餐桌前,见他回来了,一边打呵欠一边叫哥哥。
两份早餐都给梁锦奕买的,分量大,江觅早餐往餐桌上一搁,提醒他快吃,自己则回浴室洗了个澡。
十来分钟后,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脱掉身上的白色浴衣,露出光滑笔直的双腿来,紧接着,他拿起放在床上的黑色裤,皮带,白衬衫,白衬衫的扣子扣到四颗时,房门被敲了敲。
“开。”江觅道。
梁锦奕开了门,问:“哥哥,你今晚想吃什?放了先去买菜。”
江觅扣好了白衬衫上的四颗扣子,开始扣五颗扣子,扭看了一眼梁锦奕,回道:“都行,你看你想吃什吧。”
梁锦奕清楚江觅喜欢吃什,闻言应了声好。
江觅这时经扣好白衬衫的扣子了,他走到床对面柜子前,打开浅灰色抽屉,眼神在十几根颜色款式略有不同的领带上扫过,最后指腹驻足在一根炭黑色带暗纹领带上。
江觅抽出领带,低,领带刚落在脖子上。
梁锦奕大步走了进来,伸出手说:“哥哥,给你打领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