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赌,一个个小小年纪,境界稀烂,不务正业。还不赶紧开工做事?!郭竹酒,把东西都放回竹箱里边去!”
郭竹酒翻了个白眼。
连个托儿都没有,还敢坐庄,师父可是说过,一张赌桌,连同坐庄的,一起十个人,得有八个托儿,才像话。
郭竹酒收拢好大大小小的物件后,愁眉不展,看了一圈,最后还是不情不愿找了那个境界最高、脑子一般般的愁苗剑仙,问道:“愁苗大剑仙,我师父不会有事吧?”
愁苗笑道:“放心吧。”
其余剑修,一个个神色古怪。
顾见龙说道:“隐官大人有事没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被你师父盯上的,肯定有事。”
王忻水点头道:“顾兄此语甚合我心。”
众人很快沉默下来。
因为画卷上,出现了一次大的意外。
战场上,经常会有许多观战大妖的随意出手。
这次是坐在白骨王座上的大妖白莹,施展了一手神通,极其蛮横无理,只见那在靠近城墙的战场上,瞬间站立起十数万白骨累累的傀儡尸骸,分散四方,试图帮助大军蚁附登城。虽然失去灵智的尸骨,以这种姿态重新站起于战场,战力远逊色于生前,但两军对垒,最前线战场上,刹那之间一方多出十数万兵力,对于城头剑修而言,并不轻松。
结果不等这些白骨傀儡蜂拥靠近城墙,玉璞境剑仙吴承霈,便首次祭出本命飞剑“甘霖”。
吴承霈的飞剑现世之后,只见大地之上,战场只要有那鲜血处,便有“雨水”从地面升起,攒簇向天幕,暴雨倒挂,那幅画面,就好似天地倒转,唯有吴承霈的剑意雨水在正常降落。
一阵暴雨过后,连同白骨傀儡与那墙根一线的妖族大军,几乎瞬死。
在那之后,吴承霈一次次运转本命飞剑,从城墙根下向外推移,战场之上,接连五场大雨过后,侥幸不死的,十不存一,皆是境界够高的妖族修士,或是尚未化作人形却天生肉身坚韧的妖族,这些存在,于是就成为了城头剑修的箭靶子,如此一来,蛮荒天下的大军攻城势头为之一滞。
吴承霈也随之收剑,悄然换了一处城头,继续炼剑。
很难想象,这只是一位玉璞境剑仙的出手。
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剑修,鬼鬼祟祟登上了城头,刚好近距离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随后一位位剑仙齐齐出阵,赶赴战场,更是令人神往。
董三更,陈熙,齐廷济,三位城墙刻字的老剑仙。
陆芝,纳兰烧苇,岳青,姚连云,米祜在内这些大剑仙,也纷纷离开城头。
此外女子剑仙周澄,元青蜀,陶文等剑仙,也无例外。
坐镇剑气长城的儒释道三位圣人,更是开始施展神通,改天换地。
所以剑仙深入大军腹地后镇守的那条战线,极有讲究。
剑仙列阵的那一线之上,大地之上如江河滚走,是道家圣人以手中拂尘造就而成,河水两岸,皆有金色文字,造就出两条堤岸,河水之中,悬停金色荷花一朵朵。
老剑修跟随中五境剑修,浩浩荡荡,一起御剑离开城头。
落地之后,老剑修也没敢冲在第一线,持剑在手,倒也有一把飞剑祭出,环绕四周,眼见那四周剑修的本命飞剑,皆是一往无前,好像过意不去,便驾驭飞剑,再次跟上其余剑修的飞剑,戳死了一个挨了其它飞剑的半死妖族,给身边一位观海境剑修瞪了眼,老剑修骂骂咧咧,又驾驭飞剑去戳其它半死的妖族,战场之上,妖族地仙境界的修士之下,唯有击杀之人,才有战功。
妖族大军数量虽多,相对而言修士便少,有些稍微值钱的战功,实在是抢不过旁人了,老剑修还会碎碎念叨。
老剑修一来二去,还是被他捡漏了好几位妖族修士的战功,立即笑得合不拢嘴,一旁那观海境剑修大骂道:“你他娘的离我远点!”
老剑修回骂道:“我他娘的偏不!”
前方战场,一头妖族龙门境修士,先前竟是一直故意以真身现世,在那观海境剑修与废物老剑修内讧之际,骤然前冲,幻化人形,一巴掌就要按住那观海境的头颅。
观海境年轻剑修却也是老江湖,与那行事不讲究的老剑修对话,不过是些许分心,无碍他对战场走势的观察,迅速驾驭飞剑,刺向妖族修士的眉心处,被那妖族修士伸手阻挡飞剑,皮糙肉厚,体魄坚韧异常,虽然被飞剑洞穿,却被它将那把凝滞些许的飞剑,握拳攥紧,同时御风跟随身形后撤之剑修,拼着一只拳头被炸碎,也要继续一巴掌拍下,打烂那剑修脑袋。
观海境剑修还有剑坊长剑,横剑一抹,不曾想那来势汹汹的龙门境妖族修士蓦然挪步,以更快速度来到剑修一侧,一臂横扫,就要将其头颅扫落在地。
一位老剑修莫名其妙来到剑修与妖族修士之间,以两根并拢手指挡住那条手臂,再被那瞬间回过神的剑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