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死不了人的。”
素娆说着把药碗又往前送了下,见他依旧眉峰紧锁,一脸不愿,忍不住叹气道“公子,你又不是小孩子,难道喝药还要人哄”
这样无奈的语气如针刺心,言韫袖中手指微蜷了下,瞥过头去,“放着吧,我稍后再喝。”
他语调微凉,乍然转寒。
素娆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丝变化,凝定看了他片刻,放下药碗,一言不发的起身朝外走去。
那身影消失太快,以至于言韫回过神,只来得及窥见一片衣角没于小径旁。
“姑娘”
栖迟下意识唤道,扭头去看自家公子。
便见那如雪的面容罩在一片阴霾下,身姿僵硬,死死盯着人离去的方向,他从来没见过公子露出那样的神色,不似生气,不似动怒,宁静之下掩藏着令人心骇的悚然。
不知过了多久。
“把药端走。”
言韫淡淡开口,栖迟嚅了嚅唇,想要说些什么,但他不善言辞,这种境况下,也不敢违逆主子,“是。”
他上前端起药碗。
苦涩的汤药味漂浮在空气中,明明没有喝,言韫却觉得从舌尖到喉咙都泛着苦味,苦的他心里发颤。
“我若喜欢谁,那定然缠着他,哄着他,用尽手段去争取他”
话犹在耳,身侧已凉。
言韫缓缓阖眼,难道终究是他妄求太多,是他先动心,走近她,逼迫她,用尽算计使她正视他。
他以为那夜她主动朝他伸手,双眼明亮又满含笑意的与他说,“言韫,你真好”,这便是喜欢。
可如今又算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