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了加急要件一封,并附上出入禁宫的兑牌与联调司铁令,便匆匆地出了府。
如今离着大朝会还有近十日,他却是等不得了,而若欲进宫面圣,便需先往秘书省递牌子,得到允准之后,方可入宫。
通常情形下,联调司的信件会被当先调阅并送入禁苑,毕竟此乃官家直属衙司,秘书省其实是无权从中阻拦的。
而在更早以前,联调司上官还曾享有任意进出皇宫的特权,根本无须再过一道手。
只如今情形却是殊易,联调司本身的存续都成问题,更遑论其下属的长锋营了,面圣的手续那是一道也不能省的。
是夜,陆府那间破屋里,烛火直亮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陆深便又提前出府,先去秘书省打听消息,得知宫中尚无回复,他心下有些失望,却也知道,此事急不得,而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在不开朝会的时日,大小官员自须按时上值,长锋营虽然特殊,也需遵守这些官例,是以离开秘书省后,眼见得时辰不早,陆深便又打马赶往长锋营。
甫一进营门,便见门边一名小校飞跑过来,叉手道:“小陆大人,许大人一早就来了,眼下就在讲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