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找不到牛和羊。
你莽泰只记得自己的儿子、不记得我达昌安,那我达昌安又何必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再说了,比起那丹家这种两脚踩在泥里的破落户,富伦氏脚底下的金砖地,那是真正的尊贵,和富伦比起来,那丹算个屁。
不是他达昌安瞧不起自己人,你看看人家黑甲军甲首黑蛇,人家就晓得哪个金贵、哪个不值钱,人家的女儿都快嫁给太子殿下做庶妃了,哈尔沁的甲首赤朗却只晓得闷头打仗,跟着莽泰这种小气的狼首新贵,又有什么奔头?
那富伦氏男儿的脑袋上,可是刺着熊头的。
细算下来,整个大金也就只有皇帝陛下的金狮刺青、皇子殿下的黑虎刺青,能在熊首之上了。
达昌安深深地觉着,能够攀上富伦氏这条大腿,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一定得牢牢抓紧了才成。
“不能喝了,大帅,真不能喝了。属下怕……怕误事。”
念头转得飞快,酒意渐渐地便有些上了头,达昌安口齿不清地说着话,两手挡在酒碗前,看上去既老实又持重,那一声“属下”说得更是顺口之极,就好像他已经是布禄什多年的老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