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近来发生的事情,想来还是有些误会在里面的,等到面见了圣上,下官自然会说清楚的……” 谢文博闻声顿住了步子,知道浑水摸鱼不过去,拱了拱手面色平静道。 “倒是省了一番搜查的功夫。” 骆粥望着那依旧从容不迫的谢文博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凑近一些,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理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抽刀出鞘,径直朝他的腹部捅去。 后者压根就没想到方才还只是拿人的锦衣卫,转眼间便动了刀子,当刀捅过来的时候,人还愣在原地。 “你你……” “嗬嗬……” 刀入胸腹,一阵剧痛袭来,谢文博站立不稳,伸出双手想要往骆粥抓去,可仅仅也只是扯破一片衣角,便颓然倒地。 “骆大人,不是奉旨拿人的吗?” “为何直接动手?” 身后名为张正全的千户见状皱眉道。 “哦?” “确实,倒是有劳谢你提醒了。” 说罢, 骆粥俯身扳开谢文博的左手,从他的手指间拽下那片衣角道:“本官奉旨拿人的时候,贼子意图反抗袭杀本官,好在本官反应及时,这才躲开了致命一击。”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抽刀杀贼!” 骆粥将那前衣角甩到那人脸上道:“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骆大人,您……” 那人还欲争辩些什么。 “张大人,莫要在说了!” 身后有同僚劝道。 “哼!” “如此荒唐的理由!” “只盼大人能在陛 那人冷哼一声道。 “陛下哪里本官自会交代。” “不过,你顶撞上官一事。” “现在就得给本官一个交代。” 骆粥说罢, 反手一刀便捅了出去, “这……” 众人望向骆粥的目光中全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这人虽然官职不高,可实打实是陛下安排在锦衣卫中的人手,身上所穿的飞鱼服便可见一斑。 “区区一件飞鱼服,” “便给了你顶撞上官的底气了吗?” 骆粥在张正全的飞鱼服上将绣春刀擦干净后这才出声道。 “还愣着干嘛?” “继续办差,学堂里的人都带走!” 骆粥望着呆愣的众人厉喝道。 “大人息怒,下官这就去办……” …… 一个时辰后, 在一开阔的广场上,国子监内登记在册的两千余名学子已经全部被驱赶到了这里,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四周则是数百名持刀而立的精锐缇骑,确保场面的稳定。 “骆大人,您来了!” 丁修看清来人拱手道。 “嗯,把这些人也一同押下去吧。”骆粥挥了挥手道,让人把自己先前在学堂抓到的那一批学子一同带了下去。 “骆大人,这是那些学子登记的册子,上面有他们的画像和籍贯……” 等到国子监内所有的学子都聚集到下方的广场上后,丁修又令人抬出了几口大箱子,打开之后是一册册装订好学籍。 “嗯!” 骆粥望着那几口大箱子点了点头,真要说起来这国子监登记的手续,比起衙门里的户籍还要详细一些,毕竟这是涉及到他们坐监期满后的仕途,眼下确是方便了自己。 “周千户,何在?” “下官,在。” “你对照着他们的学籍和这几张折子,将上面录有名字的学子都单独分出来,站到左边,余下的人留在原地。” 骆粥说罢从怀中弹出几张写满人名的折子递给了后者。 “大人,您的意思是?” 周千户接过折子疑惑道。 “左边的人全都杀了!” 骆粥神情淡漠道。 “全都……杀了?” 周千户闻声双腿打颤道。 “大人这,这……” “非要如此吗?” 周千户回想起刚死的张正全到底还是没敢反驳,更没敢提起“陛下”两个字,只是面露祈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