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喜欢,管他痴傻呆愣,他这辈子就这一个女人了。
可还没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满院子的人面容如丧考妣,所有人都告诉他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昨夜林之绪遇刺了,他的至交好哥们还差点死了。
想要立即提亲的冲动就生生被压了下来。
好在林之绪这次没像上次头部受伤那样,一熬就是几天,第二天下午,他就在姜黎的注视下慢慢醒了过来。
另一边。
楚王谢安搂着自己温柔如水的王妃,心情舒展地安稳睡了一夜,晨光熹微,还没睁眼就被一声惊恐尖叫吓的猛然睁眼。
“怎么回事!”
谢安披上外衣脸色极为不好。
楚王妃也闻声起身,跟在谢安后面。
房门刚推开,就见下雨一样的血线从门扉上向下滴,房檐上铁钩勾着整整齐齐不到三十个人头,不光有他派出去的亲卫,其中还有江奇勋的人。
“啊!!!!”
楚王妃尖叫晕了过去。
谢安也被眼前的一幕惊的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来人!”
侍卫府兵很快赶来,站了满满一院子,见了房檐上整齐的人头齐齐吓的顿住脚步。
“还不敢快摘下来!”
“傻愣着做什么!”
自小伺候谢安的老太监壮着胆子怒斥。
人头取下来,血腥味却久久不散,房屋周围吸引了一大堆,闻味来的苍蝇,挥都挥不走。
谢安好容易安抚好楚王妃,他显然是被吓的不清,脸色惨白地道:“去把江奇勋给本王叫来!”
半日过去,心绪不宁的谢安却没能等来江家家主江奇勋。
“江奇勋是怎么回事!”
谢安对江奇勋的怠慢极为不满,“不光失手,还暴露了是不是?”
老太监胆怯地觑了他一眼,“林大人昨夜心口重伤,不知在何地救治,盯在金陵府衙的人回来说,今早他被抬了回来,远看人还活着。”
“而且江家那边,江奇勋称病不出,也不知是真病假病。”
谢安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懊恼怒道:“他的命怎么那么大?怎么就那么大!这样都弄不死他!”
同一时间江家。
江王氏被不情不愿地劝上马车。
江奇勋紧随其后,身上并没带太多东西,只是手里捧了个毫不起眼的木匣子。
“勋儿,为何突然要带娘出门远游啊!”江王氏满脸不悦,“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再说昨晚你不说料理江二那个崽子,怎么就突然要出门了。”
江奇勋脸色灰败无比,根本无暇与母亲过多解释,“娘,簌柳和您孙子都在外头游玩,来信说有很多景色秀丽的地方,想念您想让您陪在身边。”
“我也跟着一起去,咱们一家人还从未一同出游过,正好趁着这时候一起。”
“可是你爹呢?”
上了马车,江王氏不依不饶地问,“咱们一起出游不带上你爹吗?”
江奇勋耐心几乎告罄,“不带爹,爹有其他姨娘就够了,娘您别再说话了,我头有些疼!”
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好到了极点,江王氏也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准备了那么久的行动还是失败了。
上次出动百人杀了姜黎不成,这次布置这么精密都没能要了林之绪的命,江奇勋清楚,以姜黎与林之绪有仇必报的脾性。
他再想翻身也是不可能了。
江奇勋这人刚愎自负,这一生没信过旁的东西。
唯独信命。
从一开始遇上这夫妻俩,尤其姜黎,他就没有一次站在上风过,更遑论她的丈夫还是心机深不可测的林之绪。
马车轱辘每碾动一下,都像是在心上开了一道不安的口子。
整个去码头的路上,江王氏全程都注视着自己儿子的脸。
自觉告诉她,江奇勋今天不对劲,他们根本就不是去出游那么简单。
果然马车才刚刚停在江家漕运码头。
江奇勋的一只手把王氏扶出来,面前就站了个他们最不乐意见到的人。
江叙平骑在马上,身后是整齐在列道台衙门的兵,放眼望去足足有能五百人,几乎是倾道台衙门的巢出动。
“大哥,这是带着王姨娘着急去哪里啊?”
江叙平笑意宴宴的脸上,眼中尽是冷意。
江奇勋双眼紧闭,身体轻微晃了晃,轻笑间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二弟,以往是大哥小瞧了你,俗话说三人成虎,你别的本事一般,找盟友倒是胜了许多人。”
“一般一般。”江叙平蔑视地扫了一眼江王氏,“我可比不得大哥孝顺,连遁逃都不忘了带上老娘。”
江王氏此时已经顾不上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