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狰然地笑了起来,“你们今天伤的是我挚爱之人,我曾对天发过誓,不会叫人再伤他一根毫毛,但你们却敢差点让他死了!”
姜黎猛地手肘重重击在杀手脸上,顿时血线划出,杀手面骨断裂,凹陷下去一大块,愣是一口气留着还没死。
白烟不停地冒,像是在人身体上燃了一炷永不停止的香。
眨眼的功夫过去,皮肉融化露出白色腿骨,杀手仍在不休大叫,那声音惨的绵长嘶哑像是谁把阿鼻地狱挪到了人间。
“你尽可以不说,反正都是一个死。”
姜黎觉得有些疲累,摇晃着在椅子上坐下来,“杀了你们,我也有的是办法能查出来,左右时间长短的问题,我只数二十个数,如果你不说,那他就是你的下场。”
“一、二、三……五、六、七……”
燕小春宝财,迟鱼等人不约而同打了冷战,都被眼前惊恐凄惨的现状吓的说不出话来。
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疼,能叫一个杀手出身的男人,企图咬舌自尽来加快进程。
范启年眼疾手快拦住自我了断的杀手。
“十一、十二……”
催命的数字一个个念出来,到第十五杀手终于收不了了,“是、是江家,是江家家主江奇勋派我们来的!”
“你撒谎!”
姜黎笃定无比,“江奇勋上次杀我,手下精锐尽出,一百多人有七十人折在我手里,他们的身手根本比不过你们!”
“宝财!”
她喊了一声,将手里药粉递给他,“拉出去,嘴堵上处理了!”
宝财当即扯着杀手的衣领子就往外拖,杀手惊恐大叫,“说!说!我说!”
屋里的人全都冷眸盯着他。
杀手现在只求死个痛快,“是楚王,上次人是江大公子的,这次只有两人是江大公子的,剩下我们这些全是楚王亲卫。”
“楚王……”
姜黎冷笑一声,起身走到那杀手跟前,揪起他的头发,刀锋上脖子上抹了一把,吩咐道:“把这几个人的脑袋全都割下来,从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这一夜林巧儿过的害怕无比,分明是熟悉的人,却变得像根本不认识那样,江叙平的舌尖又湿又热,身体更是,像是一座亟待喷涌勃发的活火山,把她烧的浑身都要化了。
她就像是家里日常吃汁水充沛的桃子,被人两瓣分开,痛苦炙热全都包围着她。
大脑中对男女情事只停留在亲嘴上的林巧儿,即便乖顺迎合身上男人的每一步,也仍旧被折腾的不轻,江叙平尽情吸吮着她满身的潮湿与脆弱。
叫她想漂浮在海上的无援的孤舟那样。
反复飘荡,挣扎却无力。
再一睁眼,身旁的江叙平睡的很沉,他像是累极呼吸间还带着疲惫的呼噜声。
林巧儿腰上使不出半点力气,两条腿不停抖动,她裹着自己的衣裳费力下床,本来就混沌的脑子此刻胡乱不堪。
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跟江叙平做了夫妻了。
只有这样一个想法不停盘横在心里,但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真夫妻是要拜堂成亲的,她是配不上江叙平的。
她林巧儿是个傻子。
而且还是个人人都瞧不起的傻子。
清晨天光大亮,房门前守了一夜的石头,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他呆愣地看着林巧儿衣衫不整,嘴角破了一块从放中走出来。
“巧、巧儿姑娘……”石头紧张地喊了一声。
林巧儿偏过头来看他,就在这时院中大门砰地撞像两边,宝财他们用木板小心抬着个人进来。
就一眼石头彻底被吓傻,“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压根没人打理他的吃惊,他们把林之绪平稳抬进房里,房门合上的时候,燕小春道:“昨天有杀手埋伏,三哥受伤差点没了。”
差点没了。
这几乎是世上最残忍的四个字,不是病痛,不是意外,是人为,是有人故意要三番几次要林之绪的去见阎王。
林之绪遇刺重伤,让整个林家上下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连汪曾宪都听信过来探望,白亭云在曾道安来的时候躲了起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林之绪的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不同寻常的林巧儿。
那一晚过去,江叙平十分清晰明白自己干了什么。
他醒来第一件事,看了床榻上两道象征女子贞洁的两道血痕,心里竟然卑鄙地踏实起来,他想这丫头肯定害羞躲起来了。
等下他要买好些礼物,跟林之绪,跟姜黎,跟林巧儿的娘提亲。
管他正妻、助益,世家,前程,所有的挣扎和犹豫全在这一夜一锤落定。
林巧儿他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