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渺心里门清,来的人大多都是看热闹来的,村里谁家都不富裕,一天里吃两家席面确实有些吃不消。
但吃不消归吃不消,她能不计较他们临时变卦都是她心善了,不解释就算了,还腆着脸要吃白食,她还没心善到这种程度。
好好的席面,两次三番被打断,吃的姜知渺都没了兴致。
温母见她态度强硬,哈哈笑了两声,拍着她的背,不悦的朝院外扫了一眼:“渺渺,你做的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咱家的席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起的。”
没有哪个人能对这种临时变卦的人笑脸相迎,对于这种临时变卦,又不知足的人,她没动手都算是好的了。
上礼钱的话一出,院外围着的人顿时就散了干净,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见没人打扰了,姜知渺这才细细的端起碗吃了起来。
一场席面吃了两个钟头,众人擦了擦嘴,挺着滚圆的肚子打着饱嗝结伴回了家。
姜知渺细数了数,今个儿这席面统共花了五两银子,收了不到二十文的礼钱,还余下来许多吃食,虽说办的大气,但人数不够,好在吃的尽兴。
余水接了五两银子,买的东西都是按照五两银子的标准买的,如今人也散了,看厨房里堆了一地的食材,瞬间犯了难。
虽说如今天冷了,多放些时日也不会坏,但这么多菜在家里放着,光姜知渺家一家几口人一日三餐的吃,怕是要吃到猴年马月才能解决完了。
“这还剩这么多菜没做,可咋办啊。”余水焦急的扒拉着头,愁的心里直上火。
看着地上一堆的菜,姜知渺安抚了他几句,笑着说道:“吃不完就吃不完吧,赶明我抽个时间上街给卖了去,这菜这么好,我就不信还没有识货的人买了。”
余水闷闷点头:“你说的对,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
各类荤菜占大头,一番采购下来,如今五两银子就剩下二百文,余水从怀里掏出来剩余的铜钱递给姜知渺,直直地望着她道:“这是剩下的钱,明细在纸上,还有二百文钱余下。”
姜知渺接过,摊开他写着具体明细的纸,只见上头勾勾画画了许多写实的曲线,后头写着银钱的数目,虽说画的有些奇奇怪怪,但好在比较写实,她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村里人家读书识字的少,用的起纸笔的也少,看他画的有模有样的,姜知渺就知道他在背后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她上下扫了一眼后,便将明细收进了大袖中笑着说:“叔,这账没错,这回的席面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来帮忙,我还不知道要忙成啥样,谢谢啊叔。”
她将他递过来的银钱推回去,故意板着脸:“叔,你这是啥意思?先前不是说好的,剩下来的就是你的工钱么,你快别给我了,自个儿留着吧,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让你干白工不是?”
“这家家户户的,哪家的日子好过啊,你这大清早的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歇脚,这钱都是你应得的,别嫌多,多的就当是我给我大侄儿买糖甜嘴了,可别塞给我了。”
余水一脸为难,慢吞吞的收了钱,讷讷道:“那,那我就替你大侄儿谢谢你了,不过这钱,确实有些多了,寻常一场席面办下来的工钱也就是五六十文,两百文确实有些多了。”
他数了五十文钱,旋即将剩下的银钱又塞了回去:“这五十文我就收下了,旁的,实在是有些多了。”
姜知渺愣了愣,心里也明白他不愿多收,不过,给不给就是她的事了。
她又数了五十文硬塞了过去:“叔,这钱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旁人怎么给的我不管,我这就是这么多,你这一天天累的要死要活的,这钱,是你自个儿挣的为啥不收?”
余水见实在是推拒不过,只好收了下来:“那,那我就收钱了,这,这实在是”
见他还想再说,姜知渺打断:“叔,时候也不早了,收拾收拾咱就把东西全都给规整规整吧,这院子里的桌椅还要还回去,事还有不少呢。”
收拾桌面倒是不费事,毕竟统共就开了四桌,主要就是还桌子有些费时,说实在的,早知道他们不来,她也就没必要费心吧啦的去借桌椅了,赔笑不说,还费力。
早上借桌椅的时候都说的好好的,嘴里说着会来,一定会来,这扭头就去吃了别人家的席面,要说心里没气,那都是假的,不过,吃都吃了,也不管她的事了,眼下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将桌椅还回去。
原本她是想自己还的,余水偏不让,说是先前不给他们进来吃席只怕是闹得有些不愉快,怕是还也没个好脸,想着确实是这样,姜知渺就让他去还了。
钱婆子和吴家大儿媳是帮厨,时候没到,工钱也没结清,她们自然也就帮着还了桌椅,约莫半个时辰后,院里总算是恢复了原状。
姜知渺给帮厨开的是一天十文钱的工钱,结清了工钱后,院里就只剩下自个儿家人了。
温家原本也准备办席的,但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