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姜知渺用空间种菜的话,现下种出的菜都能有一屋子那么多了。
可惜她不愿意,只好自个儿苦巴巴的守着自家的屋子种菜。
姜知渺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空间的地倒是和寻常土地没什么不同,但别人又不是傻子,平白无故的多出那么多份量的菜出来,谁都能看的出其中有猫腻,还是个不小的猫腻。
原本她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人,这会再将什么高产量的蔬菜示于人前,可不就是印证了先前王神婆嘴里的妖孽一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知渺便将在空间内种菜的想法给作罢了。
更何况她又不是离了空间活不了了,若是有一天位面农场消失了她难道还能不吃饭了么?与其担忧未来还不如早做打算,多一门手艺就多一条活路。
从前在云栖宗做外门弟子的时候她虽然没种过蔬菜但种过药材,都是植物,应该也没什么难的,况且她自己还有简易版的枯木逢春术法的加持,种些蔬菜还不是小意思的事。
至于豆腐,做豆腐倒还真是个讲究事,黄豆倒是好买,就是市集上买不着位面商城里也肯定能买着,就是这石磨她家没有,若真要做豆腐的话,还得问外人借才行。
豆芽她就不说了,生豆芽不是个技术活,抽空她给生了就行,只是豆腐确实有些费事。
虽说徐有容先前说了办事要抠着点办,但姜知渺觉得自家的第一次席面不说要办的多好,但至少不能小气,太小气不说旁人吃着不爽就是她自个儿看着心里也不舒服。
当然,五两银子办下来的席面完全就够不上小气这两个字,只是私心里姜知渺还是想办的尽善尽美,算是给家里添些喜气。
村里有石磨的人家没几户,春桃家就是其中之一,这还是姜知渺无意中知道的。
豆腐这东西自然是现磨的好吃,因此姜知渺就想着开席前几日去谁家借个石磨一用,谁知道春桃家就有,实在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给她乐的不行。
春桃家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但好在屋里的破洞都给补上了,总算是像个真真正正的家了。
姜知渺到她家时,春桃正在喂鸡,虽然穿的依旧不好,短袄上还补丁叠补丁的,但看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满脸生气挡也挡不住,完全和先前低沉的模样联系不上。
姜知渺见状,欣慰地笑了笑,说:“春桃,有段日子没来你家了,这屋子里还养了鸡啊?”
春桃喂鸡喂的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见旁边有声,她扭头一看,只见姜知渺笑吟吟地朝这边走来,她眼神亮了亮,一把放下喂食的盆,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
“渺姐,你怎么来了?是要做豆腐了吗?我、我这就去找我爹去。”春桃慌乱的擦了一把手,旋即快步朝屋内跑去,边跑嘴里边叫着爹。
她动作之快都让姜知渺没反应过来,看她咋咋呼呼的样,她偏头笑了笑,旋即跟着她到了屋内。
李根生的身子因为这段时日的将养好了许多,因着她先前开的药方和针灸的辅助,算是好了个七七八八了,只要不干重活看着就和常人无异。
如今见着姜知渺进来,他就像是见着观世音菩萨一般,恨不得拉着她的手磕上几个响头,平复他心里的感激之情。
李根生拉着她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道:“丫头,叔,叔这条命这辈子是你给救的,往后就是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叔能活到现在真是谢谢你了。”
他微弯着膝,按着春桃的头,哽咽道:“快,春桃,快给你渺姐磕个头,要不是你渺姐心善,这会子、这会子你可就见不着爹了。”
春桃一脸懵,直愣愣地就要磕头,姜知渺见状,连忙制止,搀着他们父女俩的胳膊无奈道:“叔,你这是干啥啊,都是些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她搀着他们起来,调侃道:“叔,再不起来我可就要走了啊,这回回都这样我下回可不敢再来了啊,快别见怪了。”
听她这么说,李根生心下一慌,当即拽着春桃的胳膊起了身道:“好好好,叔起来,叔起来。”
站定之后,姜知渺查看了他的病情,见一切依旧,她笑了笑,旋即又说起了石磨的事来。
李根生家的石磨还是春桃娘没死之前就有的,那会他没病,家里养了头牛,算是村里富裕的人家了,这石磨就是那时候置办下来的。
村里有石磨的人家不多,这其中的大多数人家还是不外借的,瞅着外村有人家里靠着石磨磨油挣些个零用,他咬咬牙,也做起了那个行当。
原先做着还行,但是渐渐地,力不从心,这石磨也就因此搁置了下来,若不是姜知渺提,他还真就想不起家里还有这么个东西来了。
倒也不是想不起,实在是春桃娘去了之后,他是哀莫大于心死,整天以泪洗面,完全就顾不上家里事,自然也就顾不上石磨了。
家里老本吃完之后他和春桃打过石磨的主意,但春桃人小,他又是个病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