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祖父反应不大,其他几个儿子反应可大了,姜家几兄弟看着衙役要动鞭子了,当即就急红了眼,上前求情。 姜行博哀怨地看了一眼庄氏,虽说确实是明砚先招惹上渺丫头的,这件事也确实是明砚理亏,但是娘年事已高就不知道让让她吗?要是她气出个好歹来,他们谁担得了这个责? 他也知道娘确实是偏爱明砚了,但是娘就是娘,妻子可以先服软,后面再慢慢劝解啊,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娘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真的很无奈。 “大人,大人,我娘年事已高,说的都是气话啊大人,大人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说着姜行朔便从衣襟内掏出一张银票塞在衙役怀中,嬉笑着为自己的老母亲求情,希望他可以网开一面。 姜行远本就是武将,见衙役甩着鞭子过来就要抽他娘,瞬间就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自己母亲身前,张开双臂,用自己健壮的身躯为她遮风挡雨。 姜行索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全,见着衙役的鞭子就吓得一哆嗦,不敢凑上前去,见大哥和二哥都出头了,当即就闪到一旁去,加入队伍壮大气势。 不过这衙役也是个软硬不吃的,姜行朔塞过来的银票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挥到了地上,全然不吃他阿谀奉承的那一套。 他瞥了眼凑上前的男人,讥笑道:“怎么?你觉得爷是个好收买的人吗?还来贿赂我,官差是那么好贿赂的?想用这个考验官差?我告诉你,错就是错,对就是对,闹事的人谁都不能免了这一顿鞭子。” “爷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还来收买我,我看起来是个贪官吗?就来收买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全身都是铜臭味的人了!” 不得不说,姜行索此举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这管事的衙役是这批大换血的衙役中最正直的一个,你贿赂他?算是贿赂错了。 他是贪财,但是贪之有道,这种明显违反规定的财就算是再多他也看不上! 姜行朔听见这话,面色发白,怒气冲心,刚想上前与之理论,就又被衙役手中的鞭子给吓了回去。 衙役斜睨了他一眼,又看向挡在老妇人身前的男人,怒斥道:“怎么?还在我面前上演什么母子情深的戏码?我告诉你,今日我是抽定了,你要是不让开的话,我就连你一快抽,我看你还敢不敢以下犯上。” 姜行远听着衙役的威胁完全不为所动,梗直了脖子挡在姜祖母身前,毅然决然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抽我娘的,除非你抽死我,从我的尸首上踩过去,不然我绝对不会让开。” 姜祖母抱着姜明砚蜷缩着身子躲在姜老大的身后,目光闪躲,完全不敢与之对视。 姜行远的这番话可算是彻底将衙役的怒火给点燃了,好,好,好,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他心狠手辣,随即狠狠地挥动着手里的鞭子朝着男人身上甩去。 挥鞭的力度将空气都给撕裂开来,打在肉上啪啪作响,光听声音就知道他下手有多重,啪啪两鞭子下去,姜行远的衣襟都被鲜血染红。 “我叫你顶嘴,叫你不服管教,叫你顶撞我,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让不让开,你以为你是什么孝子?挨几鞭子就能感动天感动地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开的话,我就抽到你让开。” 姜行索和姜行朔两兄弟早就在衙役动鞭子的时候就躲到一旁去了,而姜行博压根就没上前去,姜家嫡系四兄弟中只有姜老大独自一人承受着衙役的鞭打。 林氏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捂着嘴流泪,担忧地看向自家相公。 他就是太蠢!为人处世就是一根筋,没看见别人都躲开了吗?就他还傻乎乎的上前,挨着衙役的鞭打。 她不是不劝,她劝过,但是他一意孤行,视孝道为天,明明不是最受宠的孩子,却承受的最多,别人不心疼,她心疼! 姜祖母也没想到这衙役竟然来真格的了,当即抱着孙子当起了缩头乌龟,完全不敢探出头去。 衙役又几鞭子下去,姜行远的上身被抽的血肉模糊,高大伟岸的汉子愣是一声没吭,硬生生地扛下了挥来的鞭子。 “行!我敬你是条汉子,流血不流泪,半声都不吭,但是规定就是规定,不会因为你挡在她前面,就能无视规定,若是今天放你一马,改日其他人效仿我是放?是不放?” “你确实是硬气,但我也不是吃软饭的,我是很欣赏你这样硬气的汉子,这样吧,只要你现在就离开,我就不和你计较方才你顶撞过我的事了,怎么样?” 姜行远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强撑着破败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开口,坚定地说道:“不,不,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娘的,绝对不会。”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