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想造反吗?你还配当砚儿的娘吗?居然连婆母的话都不听了,你是觉得我们姜家被流放了,不复从前那般辉煌了,你就敢顶撞婆母,不服管教了吗?”姜祖母一手搂着姜明砚,一手指着庄氏说着。 “娘,我不是,我没有,方才明砚确实乱踩水坑,溅了渺丫头一身水,我,我......”庄氏手足无措地解释道,然而并没有平息老妇人的怒火。 “你,你,我看你就是反了天了,自家儿子不帮偏去帮外人说话,有你这么做娘的吗?苦了我的砚宝儿了,居然摊上了你这么个不分里外的娘!”姜祖母中气十足的说着,丝毫不见半分虚弱的迹象。 姜知渺站在一旁,双手环抱,看着这老强少弱的婆媳大战,她就说嘛,三伯母是个书香世家出来的,世代清流,怎么会教出个如此纨绔的孩子呢。 搞了半天,原来都是给姜祖母惯的!孩子不能惯,越惯越完蛋!她也不是反对惯孩子,但是你起码得有个度吧。 没有限度的惯孩子只会让孩子被养废,适当的惯她还是很提倡的,毕竟孩子也需要满足感,但是姜祖母的这种行为她就非常的看不惯。 太过溺爱只会让孩子丧失自我,若是有一天不能满足他的要求时,只会遭到反噬。 本来是她和姜明砚两人的战争,不知道怎么搞的,事情的走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起来,最后居然演变成了婆媳战争,哎~。 “砚宝儿,既然你娘不疼你了,你也就不要认这个四六不分,一心只向着外人的娘了,你放心,祖母一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绝对不叫你白挨一顿打!”姜祖母轻抚着姜明砚的屁股,保证道。 “祖母,祖母,娘,呜呜呜,娘不疼我,疼那个贱丫头了,祖母疼我,打,快打她一顿。”姜明砚哭闹着喊着。 几人争驳的声音属实不算小,一下就引起了这只流放队伍的骚动,周围的人们见此场景纷纷放缓脚步看戏。 由于雨过天晴的缘故,此刻押送犯人的衙役们也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分散开来,地面凹凸不平还不好走,所以所有衙役分成两队,一头一尾的看着犯人们。 姜知渺几人的闹剧是在队伍中间闹起来的,刚开始衙役们见后面的人不走了,停在原地,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查看过后才发现,居然是有人聚众闹事! 这可反了天了,一再强调不准闹事,要是耽误赶路,那就一律鞭子伺候,但是居然还有人敢闹事,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后面的衙役板着脸,快步走到的闹事的人群附近,边走边扬起手中的鞭子,霎时间,众人纷纷四散开来,再看热闹也得有命看不是。 “闹什么呢闹!爷之前就警告过你们了,不许聚众闹事,你们这是干嘛,想挑战官威吗?”一黑脸衙役环视周围,恶狠狠地说道。 “大人啊,你可来的正好,这个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孙子恶打一顿,打的他屁股都青紫了啊大人,不仅如此,她居然还倒打一耙,将事情都泼到了我孙子身上,实在是冤枉啊。” “这都是她先闹事的啊,我孙子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她居然下手这么狠,这心肠也太歹毒了,你一定要替我们祖孙俩做主啊,大人!”姜祖母一见官差来了,双手拍地,老泪纵横地说道。 这变脸速度之快都可以去南曲班子唱戏去了,与方才那个中气十足的老太太判若两人。 昨天本来就耽误了不少路程,衙役心烦着呢,姜祖母这么一哭,更让他心烦了,当即平地甩了两鞭子,怒斥道。 “吵什么吵!老娘们儿就喜欢哭哭唧唧的,哭的爷心烦,再哭,再哭我可就上手了啊,别哭了!这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点,能不能!” 姜祖母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得一怔,婉转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眶内刚蓄出来的泪都被她给憋了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流放以来她学到的第一个道理,老四两口子就是因为不听劝阻,所以才会被狠狠地抽了一顿。 她可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这些折腾了,不哭就不哭了吧,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 衙役见老妇人如此识相,黑沉的面色稍缓了缓,随后厉声说道:“我管你们是谁先闹的事,既然都闹事了,那就都要挨罚,因为你们,这只队伍已经减速了,要是赶不上今日的落脚点,你们担得了这个责吗?” “在我这不存在什么你闹事她闹事的,既然都闹事了,那就一并都要处罚,我之前就说过了,不准聚众闹事,不准聚众闹事,既然你们当耳旁风,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行!” “参与此次聚众闹事者一人两鞭子,下次若敢再犯鞭数加倍,不抽你们几鞭子你还真以为爷是吓唬你们的?既然不把爷的话当回事,那就别怪爷不给你们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