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渺对上男子想要自己扶起的神情,全然没有理会,若无其事的准备继续打水。 温竹卿看见她的动作,只好半蹲在地上继续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时不时喃喃地喊疼,企图唤醒姜知渺的同情心。 但是他还是多想了,姜知渺是何许人也,这明显的碰瓷方式她才不上当,在华国她可见多了碰瓷了。 见姜知渺毫无半点反应,温竹卿只好改变战略。 他耸拉着眉眼,先是用他那人神共愤的脸,做出一副十分惹人怜惜的表情,再缓缓起身,来到姜知渺身旁,伸手拉住她的裙角。 “这位姑娘,方才我一时没有站稳,不小心撞到了姑娘,烦请姑娘见谅,只是,不知是否撞疼了姑娘?” 姜知渺转身,听着这话,只觉得十分奇怪,应该是他被撞疼了吧,居然一本正经的询问自己是否有事,这人,有点奇怪。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举起手中的木桶,“你是想碰瓷我?刚刚是你自己撞到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打水而已。” 温竹卿略显惊讶的望着她:“何为碰瓷?方才要不是有姑娘挡在水井前,只怕是温某要掉到井里,实在是感谢姑娘相救,救命之恩,当舍身想报,只是温某如今身处流放之列,身无分文,空有一身力气,还望姑娘收下温某,温某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他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裙角,一脸真诚的望着姜知渺,倒是让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别人是想报答自己,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他是碰瓷,实在是罪过,罪过。 想到自己刚才狭隘的想法,姜知渺略感尴尬,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和外人相处很迟钝的人,平时里和外人相处的都很少,每天都只活跃在自己的圈子里。 素日里独善其身是她的人生信条,独来独往是她的处事风格,少有的几次交集也都是有事说事,本质上她虽不热心,但也不冷情。 若是有自己看顺眼的,不反感的,她也是会在合理范围内提供一些帮助的,毕竟,日行一善,功满三千,她虽然做不到每日行一善,但是,偶尔行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将打水的木桶放了下来,正视他,“不必如此客气,不过是凑巧罢了,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刚才...被撞疼了吧。” 温竹卿顿时只觉一片柳暗花明,终于回归到正题了。 他脸色苍白,略显平静的说道:“温某乃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痛何足为惧,姑娘不必挂怀,倒是姑娘,方才温某撞到姑娘身上,肯定将姑娘撞疼了,姑娘蒲柳之姿怎能承受起成年男子的撞击。” 姜知渺一脸古怪,这人怕是忘了刚才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脸痛苦的人是谁了吧,居然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没事,是个怪人。 心里是这样想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但是你刚刚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直喊疼,刚刚还疼,现在就不疼了?” 温竹卿听见这话,顿时,尴尬的神情铺满整张脸,僵硬的扯拉着嘴角,笑着回道。 “姑娘是误会温某了,方才撞到地上的一瞬间是疼的,不过,温某的恢复力很好,现在已经不疼了,姑娘要是不信的话,温某给你展示一下。” 姜知渺刚想说不要勉强,但是温竹卿话音刚落就伸展四肢,上蹦下跳,做出一副自己一点也不疼的样子,当然,如果忽略他颤抖的双腿和额间的冷汗的话。 有些人就是太要强,明明十分痛苦却偏要做出一副自己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看着他极力为自己证明的样子,姜知渺也就没有开口打击他的自尊心,只是为他要面子的行为深叹了一口气。 从刚才听见的声音来判断,他摔得肯定很重,毕竟以她炼体二重的修为,摔在她的背上只怕一点也不比地上轻。 想来,此刻他应该是隐忍到极限了。 姜知渺顾不上和他辩驳,赶忙将他蹦蹦跳跳的行为制止,来到他面前,伸出右手钳住他的的胳膊,稍一使力就让他停了下来。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就一味的逞强,果然,在外人面前,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很要面子。 一番运动过后,温竹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额间冷汗直冒。 若不是自己苦苦支撑,只怕是现在就可以晕倒了,不过看见心上人还在面前,只能尽力将疼痛忽略,面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恍惚间,从小到大的记忆一一浮现在脑海中,他这是走马灯吗,不,自己还没有和心上人生娃娃呢,猛地摇了摇头,这才清醒过来。 刚一回神,就见一只纤纤玉手放在自己胳膊上,抬头望去,只见心上人的面容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顿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