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珺脸色一红,转身身去,不高兴地说:“谁要见他!不见!他都不来找我!每次找他他要不是不在,就是在忙!来秦王府找他就从来都没在秦王府里能见着他一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秦王府里的主簿,还以为是冒着他的名呢。”
古宗奕看着王珂珺即娇羞又怨怒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此时,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古宗奕来过秦王府一次,那时候刘永铭亲自在宴客厅宴请他,当时刘永铭便将化名叶长青的事情与他说过了。
王珂珺说自己每一次来找人都找不着人,古宗奕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王元荣笑着对王珂珺说:“你放心吧,这一次呀……”
“这一次如何?”王珂珺转过身来问道。
王元荣笑道:“六爷去了榆林府,叶长青此时不出意外的,一定没空见你!”
“你!”王珂珺生气地瞪了自己哥哥一眼。
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像在家里那般打闹,并没没有做出别的过份的举动来。
古宗奕却是奇怪地问道:“六爷不在王府里么?”
“怎么?传希兄不知道?”
“这几日忙着备考殿试,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六爷何时去的榆林府?”
“有些时日了。”
“为何而去的?”
“朝廷里不是说要开设榆林榷场么?内务府在河套那边也是有产业的,还养了许多羊呢,他去那边是帮皇上做点内务府里的事情。”
“哦。”
王元荣看了看左右,压着声音笑道:“这也是对外这么说,但我却是知道,皇上将榷场外围建设商铺之类的经营独许了他,他是去那里做生意的!你即是不知六爷去了榆林府,想来那件事情也不知道了?
”
“什么事呀?”古宗奕问。
王元荣认真地说:“千余名桑农因为生丝款之事闯了朱雀门!”
“阿!”古宗奕惊了一下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桑农们现在如何了?”
王元荣答道:“也有几日了。皇上让五皇子前去安抚,并且下了旨意,桑农可以拿着条子在户部兑银,但只能兑八折,因为不好对账,花销甚多。若是桑农回地方兑白条,则可全额兑换。长安城这边已经开始兑了,所以桑农们深信不疑,该回乡的都回乡去了!但也有急着要银子与没盘缠回乡的桑农去了户部兑白条,户部并不拖延,一一都给兑过了。”
古宗奕松了口气,说道:“吓我一跳呀!还以为真出大事了呢!”
王元荣玩味地笑道:“四爷失踪了!”
“什么?古宗奕惊了一下。
王元荣压着声音说:“有传闻说四爷与桑农闹事之举的有关。宫里的卫淑妃现在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工部的卫侍郎也正在四处找门路,听说秦王府他都来过好几趟了,一直在问六爷何时回来!”
古宗奕深吸了口气,问道:“他找六爷做甚?”
“别看六爷平日里胡闹,但在皇上面前还真的能说得上话呢!你即是六爷党,当知道这些才是呀!”
古宗奕苦笑道:“刚入的六爷党,与六爷其实也就见过两三面,实在是……朝廷里面好似很安静呀?”
“都等着此事发酵呢。”王元荣接着说,“桑农之事是平下去了,但户部那里被支取的银子其实是河道那里还没有来得及拨下去的治河款!听说魏河督都急了,近几日就要回长安城来要银子。但却不知皇上那里……皇上好似没什么表示,包括四皇子失踪之事,他好像没管没问。”
古宗奕疑
惑地问道:“你这都哪里听说的呀!”
王元荣笑道:“太子舍人林逸才与我说的!”
“哦?你与东宫有往来?”
王元荣言道:“我义爷号为奇川,这事你知道的。他进宫与丁太后见了几面,丁太后很欣赏他的才学,让他在宫是为皇子筵学。丁太后在知道他还有一个中了贡士的外孙以后,就想着再给点恩典,让他那个外孙进东宫里做点事情,算是对当年秦王旧人的一点补偿,听说太子那边也同意了。”
这事其实是刘永铭在很早之前教太子的。
对于太子来说,以后与王元荣走得近了,还怕泡不到王珂珺么?所以他这才与丁太后说了这一些话。
丁太后想对秦王旧人施恩,也随即同意了。
曹岳见得太子一下子变得聪明,知道去笼络人,那更是帮着太子来做这事。
“你不就是奇川先生的外孙么?”
古宗奕呵呵笑了几声,又道:“即是如此,那你如何还来秦王府?太子与六爷虽然交好,但听说诸位太子党与六爷极不对付呀!”
王元荣笑道:“传希兄觉得我是那等趋炎附势之徒?我可不想靠着我义爷或是东宫的关系而在官道上行走,我还是想以自己的真本事为国家做点贡献呀!”
古宗奕连忙向着王元荣施起了礼来:“果是有名士之风呀!”
王元荣还礼道:“传希兄过奖了!”
王珂珺小声地嘀咕道:“这还相互捧起来了!”
王元荣白了王珂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