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冷笑道:“我可是要抓她回山寨里做压寨夫人的!”
杜祖琯轻笑一声说道:“我表妹能成为鼎鼎大名的混世阎罗的压寨夫人,那也是她的荣幸。二位把人带走吧!没什么事,在下便告辞了!”
杜祖琯说着转过身,看着用剑指着自己的水玲珑,而后用手指碰一碰剑身,轻蔑地说道:“珑姑娘。你这把剑是把好剑,就是太特别、太招摇了。我在秦王府里见过你,也见过这把剑!我不是说你不敢杀人,只是秦王府还不至于要杀我杜祖琯而与杜家结下这血仇!”
杜祖琯说着,翻了个白眼,想将用手将水玲珑的古剑向外甩去,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力道根本就没能将剑身弹开。
一来是因为她怕剑锋伤着自己,二是因为她不是练武之人,臂力指力自然不可能能强得过水玲珑。
她无奈,只是侧过身子,躲开宝剑。一点也不怕水玲珑将她给杀了,而后径直得向别处而走。
水玲珑冷笑一声,移动步伐。
只这一动一扭,那剑身又从后面架在了杜祖琯的肩头。
杜祖琯却没有理会,接着走自己的路。
刘永铭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珑儿,算了,随他去吧。即是被认出来了,我们也不必这般装腔做势了。”
杜祖琯能从水玲珑的兵器里将水玲珑给认出来这并不意外。
水玲珑听了刘永铭的话,只得将宝剑收进了剑鞘之中。
刘永铭也将那捂着杜祖琯表妹嘴的手给收了起来,但却加大了对对方的控制。
杜祖琯表妹恼怒地说:“我表哥都把你们认出来了,你们跑不了的!还不快把我给放了!若是不放,我们去官府叫衙役来抓你们!”
杜祖琯表妹好似认不得刘永铭混世阎罗的名号。
这也不意外,许多大家族的女眷也是从不会去过问官面上的事情。
她也许知道皇帝有九个儿子,但各是谁,都叫什么,有什么名号,杜祖琯的表妹却是不清楚的。
刘永铭奸笑道:“杜家大少爷我不能为难,我还不能为难你么?我现在就把你衣服把扒了,扔到大街上,等着天亮让百姓们好好地看看你!”
杜祖琯表妹一听,脸都吓白了,她叫道:“表哥!表哥!救我!”
杜祖琯一边向前走,一边不耐烦地说:“别叫了,他要脱你衣服,你就脱给他看好了!”
刘永铭见得杜祖琯渐走渐远,只得摇着头笑了一声,而后放开了杜祖琯的表妹。
杜祖琯表妹被刘永铭这么一放,在挣脱开以后,马上急急向着杜祖琯跑了过去。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烦你!”
“不是。表哥,你别。我不敢了行不行,你别不理我。”
杜祖琯向后偷看了一眼刘永铭,紧紧地跟在杜祖琯的身后。
她想去牵杜祖琯的手,但杜祖琯哪里肯让她牵。
她甩了一下手,一边向前走一边佯怒道:“放心吧,他虽是混世阎罗,也贪财好色。但还不至于真的做出那等把人扒光了扔大街上的事情来!你现在不是好着么?伤不着你半根头发!”
刘永铭摇头苦笑了两声,带着水玲珑也跟了上去。
他一边走一边向前面的杜祖琯问道:“杜家大少爷,你是真不怕呀?我可是混世阎罗,可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勾搭呢!我真能把人扒了衣裳扔在大街上!”
“你打只官骂吏,对百姓却是无害。你对灾民、流民甚至进京闹事的桑农都不错,像我表妹这样的无辜之人,你还不至于会用这样的手段!”
刘永铭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对桑农不错的?”
“听人说的。我遇上过一个桑妇,她说你从夜巡的官吏手上救过她,给过她几颗金豆。”
“你舅舅可是我让九纹龙去杀的!”
刘永铭的话里挑衅意味十足。
杜祖琯表妹一听,急呼道:“呀,你舅舅是他杀的?表哥,他、他……”
杜祖琯即是没当一回事:“九纹龙是江湖道上的侠士,正所谓盗亦有道。我舅舅不听我言,在街市上妄为。朝廷那里又对我们杜家盯得那么紧,他不死,早晚得连累到我们杜家!”
刘永铭见得杜祖琯不生气,又追在身后问道:“你也不问问为什么今天夜里会有这么一出?”
“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个人虽爱排场却不爱拘束。那么多仪仗跟着,你自是觉得无聊。若只是与侍女欢乐,而与在秦王府中又有何异?倒不如撇开左右出来走走。即是见着我了,顺便盯一盯我想去榆林做什么。其实你也是真多余,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杜家想做甚!”
“是把银子带到榆场里流通?”
“知道了还问?”
“你带了多少银子去榷场?”
“不能告诉你!逼我说我也不会说的!除非你敢真劫了我的这一整支商队。”
刘永铭呵呵笑道:“我这人你还知道,仗着皇子王他的身份是无恶不作。即使是劫个商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杜祖琯回应道:“我知道你干过,让罗仁轨与九纹龙做的嘛,我爷爷早与我说过了。朝廷没与你为难不是因为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