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与水玲珑寻找了一下,最终还是水玲珑眼尖,看到了正在离开广场向着之前路过的菜地走去。
水玲珑冷笑了一声,对刘永铭问道:“你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出来吗?”
“什么不对劲?”
“她们手拉着手呢!真不要脸,却没想到堂堂的杜氏长房长孙还好这一口!”
刘永铭笑道:“我们不也手拉着手么?却不知道这里的百姓看到我们这样,又会做何想!”
“那不一样!”水玲珑说完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刘永铭牵着自己的手给甩开了。
刘永铭笑问道:“她从长安跑出来这么远,该不会只是为了见情郎一面吧?”
“什么情郎?看着都让人恶心!”
“走,追上去看看!要是真能把他们撞破,说不定还能讹点银子花销呢!”
“你可真是什么银子都赚!”
“多谢夸奖!”
“谁夸你了!”
刘永铭与水玲珑笑骂中系上了布、蒙上了脸便赶了上去。
离了城隍庙前的广场,其它街道几乎一片黑暗,也就只有几家大户人家的房子外面会挂着灯笼照着家门口。
但随着远离城隍庙广场,灯笼的光也都照不着了。
菜田里一片寂静,朔月月光又不明亮,耳中只能听到虫鸣声。
因为已经到了夏至日,所以虫鸣声也格外的多。
此时,杜祖琯与那美少女一前一后地走着。
与其说是牵着手,倒不如说是杜祖琯强拉着那名美少年向前行。
甚至还有些像是美少年拉着杜祖琯不想让杜祖琯走。
美少年长得唇红齿白,与水玲珑之前所描述的“美”并无二样,只是瘦弱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儒生相,想来不是水玲珑所指的探花狼范举。
杜祖琯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兴喜之气,有的却是怒气。
她拉着美少年的手向着客
栈方向而去,且那美少年还十分不情愿:“表哥!表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杜祖琯生气地说:“快放开我!你爱去哪去哪!我不管你死活了!”
“表哥,我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要是知道你会跟来,我绝不出这趟门!你知道这条路上有多危险么?你知道过了这个县城再往北都是山匪强寇么?若不是为了杜家的大事,我也不敢随意来这里!你跟来了也就算了,如何还敢偷偷跑出来玩?要是被人给拐走了,我怎么向堂姑交待?”
那美少年娇气地说道:“表哥!我知道我错了,你别这样。我这还不是因为关心你才跟着你的么?我也就出来玩一玩,商队里都是大男人,死气沉沉的。”
“我用不着你的关心,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长安城!”
“表哥,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嘛,你别送我回去了,没你在我害怕!”
杜祖琯依旧很生气:“你来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都跟到宜君了我才发现你!你也不怕被歹人劫了!你更不该背着我跑出来,我刚刚差点被你吓出病来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又得说我这般那般了!”
“嘻嘻!表哥还是最疼我,最关心我的。以前我们俩常过家家,你给我带凤冠霞帔,给我画眉,我都记得呢!那时我就想着将来如何才能嫁给你。”
“你想都别想!”
美少年柔声应道:“嗯。我现在不再想这些了。我娘说,她已经和外伯公说好了,等你给杜家赚了大银子立了大功回来,外伯公就给你一个大掌柜做,然后就让我们成亲!”
外伯公也就是外公的兄弟。
想来这位“美少年”应该是杜春琦哪个堂兄弟或者亲兄弟的外孙辈的子孙。
这么算起来,她还真就是
得叫杜祖琯一声表哥。
“什么?”杜祖琯突然停下脚步,猛得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美少年”。
美少年红着脸低了一下头,说道:“我娘说……我们成亲……”
杜祖琯一听,越发得生气起来:“我爷爷答应了?”
“嗯。外伯公已经让人合过八字了,说……说是你回来就订婚,年底就成亲。说是你流年不好,必须要冲喜”
“我的命数克妻,不能成亲!”
“能成为你的妻子,即使我只能活两三年,我也认了。”
美少年越说,那神情越是紧张,越是娇羞。
杜祖琯深吸了口气,却又无奈地全呼了出去。
美少年低着头接着说道:“长辈都做主了,我、我们……我们将来都是要成亲的……”
“你别想那许多,我先送你回去!”
美少年突然抬头不满地说:“怎么还要把我赶回去呀!”
“我说了,你就不该跟来!早该把你赶回去的!”
杜祖琯正说着话,刘永铭与水玲珑蒙着面便从一边闯了出来。
刘永铭怪声叫道:“此路是我开,此菜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命财!若敢说个不字!呵呵!老子管杀,不管埋!”
刘永铭一边说,那水玲珑已经乘机绕过去,到了杜祖琯二人的身后,将她们“包围”了起来。
“表哥!”美少年惊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