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反而云淡风轻的看着她,霍云雁嘴角一抿,又说道:“曲姑娘的不是可不是你自己的事,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也是曲姑娘未出阁前家里长辈没教养好的缘故,再看你妹妹,小小年纪和外男拉拉扯扯,在皇宫之中那等规矩森严的地方,还敢用触柱自尽这种下作手段威胁太后,若是我的话,非在她没死透前裹个草席拖出去,别让她脏了我那块地儿。” 家人这两个字,在曲时瑾心中占据很大的位置,她不能允许任何一个人,说她妹妹的不好。 所以哪怕她极力克制,知道霍云雁说这些话是想激怒自己,她还是不忍了,收回那只已经迈进池子的脚,罩着霍云雁的脸便是一个巴掌。 她这一巴掌用了自己全力,霍云雁被打的半张脸都麻了,曲时瑾手心也火辣辣的,疼的厉害,但她板着一张脸,把那些不舒服全忍了下去。 这种时候,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你个泼妇!”霍云雁红着眼睛,捂着脸吼道:“你就和你那妹妹一样,都是泼妇,你们曲家的姑娘下作又张狂。” 曲时瑾冷笑两声,一步步的走向霍云雁。 霍云雁的身形比较瘦小,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身上带着南边女子的温婉,面对着高她半头的曲时瑾,霍云雁的气势不由自主就矮了半截儿。 曲时瑾懒得与她废话,直接又是一巴掌,稳准狠的打在了霍云雁刚刚挨打的脸上,这一次霍云雁只觉眼前一白,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想过曲时瑾被激怒后会做的事,和会说的话,却没想到曲时瑾这人话不多,手上力气却是不小,招招奔着她这半边脸招呼。 等会儿徐之珩过来了,她肿着半边脸如何见人啊? 霍云雁咬了咬牙,看着身边愣住的婢女,大吼一声:“你们都是傻子嘛!给我收拾这个泼妇!” 曲时瑾并不害怕,她后退半步稳住身形,那霍云雁的两个婢女摩拳擦掌着走过来,曲时瑾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徐之珩派给她的两个婢女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她们,一个丢进了池子里,溅起了好大的水花,另一个则被踹倒在地,摔的哎呦个不停。 眼下曲时瑾可算亲眼见证,什么叫人善被人欺了,若是她还同平时那般文文弱弱的,那霍云雁只会更加张狂得意,说出的话不知要比这些狠毒多少倍。 看自己的婢女被打的这般丢人,霍云雁心里怕了,看着左右心想徐之珩怎么还不来。 而早被她派出来找徐之珩的婢女,终于在梅园找到了徐之珩,她快步过去扑在徐之珩脚边,哭求道:“求徐将军救命。” 这一个大活人突然跪在自己脚边,徐之珩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拔剑,看清来人他却没印象,便问:“什么事?” 婢女哭哭啼啼道:“我们家姑娘受了委屈,差点被人打死,婢子出来找人求救碰巧碰到了徐将军,请徐将军快些去救人吧!” 徐之珩眉头一拧:“你家姑娘是哪位?” 婢女愣住了,嘴巴半张着,脸上的泪都不滑动了。 她方才明明见过徐之珩的!怎么徐之珩转眼就把她是谁身边的婢女给忘了? “婢子伺候的主子,是兵部尚书之女霍云雁,若是徐将军这次能搭救姑娘,回头姑娘和老爷肯定会登门致谢的。” 一听是伺候霍云雁的,徐之珩眼睛微眯,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圥墨:“你去看看,二姐人现在在哪?” 圥墨点了一下头便走了,徐之珩不急着过去,就近找了个凉亭,吹着微凉的风赏梅:“你跑来的方向是女浴,那种地方男子不好踏足,你去求别人吧。” 婢女没想到徐之珩会这么说,她思虑片刻说:“求徐将军救命,婢子再找不着别人了,那欺负姑娘的女子看起来不是善茬儿,旁人谁敢伸手拦着?徐将军您官高爵显,您一阻止姑娘也就得救了。” “男女有别,我去不得,若是你着急救你家姑娘,我帮你去寻位德高望重的夫人来就是。” “不成啊徐将军,您再晚去一步,姑娘可就要被打死了。” “哪就有那么严重了?”徐之珩笑着说着,丝毫不把这件事当回事的神态:“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外头,能出什么事,再不是善茬儿的人,也不能在这种地方把官员嫡女活活打死吧。” 他这一句句的话彻底堵死了婢女,婢女没法子,只能伸手去扯徐之珩的衣袖,但徐之珩撤了衣袖,慌张的站起来:“我不是和你说了男女有别吗,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你可别再靠近我,在战场上我也是杀过女人的,你当心我这把剑不分男女!” 这当然是他随口胡诌的,但他必须这么说,他想知道霍云雁这件事究竟与曲时瑾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