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傅林和曲时钊听说了这件事,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早早的等在了曲家大门外,看着宫里的马车把曲时笙送回来,曲傅林红着眼睛守在一边,笙儿笙儿的叫个不停。 刘太医守在一旁,他和曲傅林也是认识的,知道曲傅林是他好有的女婿,特意说道:“请曲大人放心,令媛的伤势不算严重,我已经为她进行了包扎,等药灌进去,没多久就能醒过来的。” 曲时钊气的一锤马车:“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我妹妹她不是性情冲动之人,太后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被曲傅林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万一曲时钊的话被哪个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对于曲家来说又是一场浩劫。 所以曲傅林即便对女儿十分心疼,也不好在大街上说陈太后的不是,只能吩咐曲时钊带着曲时笙先回去,他留下来和刘太医一同慢步走进去。 刘太医知道的事也不多,他是在曲时笙触柱以后才过去的,不过是听宫婢太监们说了三言两语而已。 “笙儿的事,还是要麻烦刘太医,您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救笙儿的。” “令媛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而且她本身会些医术。”刘太医看了看曲傅林的神色,猜测他并不知道自己女儿搞了一出什么明堂,所以欲言又止的把这件事给岔了过去,只说陈太后的事:“太后娘娘今儿也是动了大气了,我过后打探了一番,似乎是太后娘娘反对令媛嫁给徐将军?” 一听还有徐之珩的事,曲傅林气的眉头一紧:“就知道和这个臭小子有关!” 刘太医当然也知道曲时笙和徐之珩的事,马车徐之珩为大街上被那对母女碰瓷,还是曲时笙让曲时钊请了他来,才在关键时候救了徐之珩。 作为过来人,他能看出曲时笙与徐之珩之间有情意,而这两个年轻人的人品又都不错,刘太医心里头也是支持他们的。 “曲大人先别动气,我出来时听说徐将军已经知道此事了,他务必会替令媛要个说法。”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曲傅林满脸难色道:“那武夫的脑袋里,只怕没什么算计,万一今天这事是人家的算计,他一脚踩进去都不知道,风风火火的闯进宫里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人三言两语打发回来罢了,说不准他再闹出什么事来,受罚也是能想到的。他前些日子才挨了罚,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皇上生气啊。” 刘太医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我先去看看令媛的情况吧。” 房间之中,曲时笙已经慢慢醒了过来。 她在触柱前,用力挤压自己的穴位,导致伤口看着吓人,实则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出血多一些,需要多养一养。 而宫里的太医都是她外祖父的弟子,一把脉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然有办法妥当的为她医治,所以她并不担心。 曲时瑾看见妹妹醒过来,急忙凑过去看曲时笙的情况,没来得及擦的眼泪就那么砸在了曲时笙的手上。 “笙儿,你怎么样?”曲时瑾鼻音很重,带着哭腔说:“你感觉如何?脑袋可是清醒的?” 曲时笙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让姐姐担心了。” “你个傻丫头啊!天底下这么多的事,有那件事能大过自己的性命?有什么事你可以回家同父亲和我们商议,怎么就走上这条路?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你就这么把我们抛下了?” “姐姐,这怎么可能?我有很小心,不会真让自己撞死在宫里的。” “可这是脑袋啊。”曲时瑾恨铁不成钢的说:“万一有个闪失,那是一辈子的事,你若是把自己撞傻撞残了呢?到时候你想嫁徐将军,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曲时笙笑了一下,拉着曲时瑾的手说:“二姐姐,妹妹把话放在这儿,就算我真的傻了,残了,珩哥儿也会对我不离不弃,照顾我一辈子的。” “傻话,这都是傻话,我看你真是被撞傻了脑袋…”曲时瑾又抹了把泪:“父亲还不知道你已经醒了的事,让凉儿伺候你喝药吧,我去寻父亲过来。” 不多时,曲傅林快步走进来,脸上的担忧和心疼与曲时瑾如出一辙,就连问的话都相像的很。 “笙儿,你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父亲放心,女儿一切都好。” “你这个糊涂的丫头呦,父亲早就劝过你。就算心里装着谁,也不必太过掏心掏肺,否则害的是你自己,当初让你罚跪祠堂,就是想让你自己看明白,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糊涂的。”曲傅林狠狠叹了口气:“为父听刘太医说了,你这伤势就是看着吓人些,实际没什么大碍,好好将养一阵也就是了,可这次真是让我忧心啊,你万一有一丁点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