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镯子?” 这个问题让徐之珩的神情有些气愤:“多年来我一直在战场上拼命,对家里的人和物都了解不多,况且我母亲过世时我还小,她的东西我做不得主,都是我父亲收着的,而我父亲你也知道,心里头疼何氏和徐之远比疼我多,我母亲的东西值钱,何氏还能不眼馋?估计早就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或者瞒下来将来塞到徐之远的聘礼箱子里充脸面。” 一想也是这个理,曲时笙叹了口气:“好在这辈子还算顺遂,早早把那两个恶人关住。” “可皇家还未说退婚的事,韫瑰公主早晚都会嫁进来,那样一来就没理由再继续关着他们母子了。” 曲时笙笑了,双手捧着徐之珩的脸:“怕什么?韫瑰公主是什么性子你我不是不知,徐之远娶了她那是倒了八辈子霉,有韫瑰公主收拾他们,咱们不用慌。” 徐之珩反手握住了曲时笙的手,放在掌心轻轻的揉:“方才年夜饭上,我父亲把这对镯子拿出来,让我得空了给你送过来,他说已经同意你我在一起了。” 曲时笙顺势靠在他怀里:“你我的事又用不着他同意,这天底下就没有人能把咱们分开。” “这不是他同意,而是我母亲同意。”徐之珩抚着她的肩膀,手劲不敢重了,疼惜之意全体现在了动作上:“若是她还活着,一定很喜欢你,她喜欢向你这样性子的姑娘。” 想起过世的人,曲时笙的眼中浮现感伤之意,忍不住说:“我记得小时候见到她,总是笑眯眯的,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话,还给我剥虾来着,玩笑着问我长大了愿不愿意做她的儿媳妇。” “那你怎么说?”徐之珩问。 曲时笙抬起头来,忽然笑了:“我自然说愿意,她笑着递给我一块点心,说那是订礼,这事儿可不能变卦了,还说等我长大了,会有更贵重的东西给我,我估计就是这对镯子了。” “我明白她那时候为什么没给你了。”徐之珩说着,眼神望向那对镯子。 “我也明白,这东西证明着一个女子的名声,若她当初给我的不是点心,而是这对镯子,保不齐如今的闲话在我幼时便传开了,我若是嫁给了别人,这些话会让我半辈子不得消停。” 徐之珩点了点头:“她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能忍不住问你这个,可见是真的想让你做她的儿媳妇。” 曲时笙赖在他怀中:“那时候我还小呢,就知道点心好吃,她人生的美,所以喜欢跟她亲近,你可别臭美。” “臭不臭美,你都是她的儿媳妇,这是赖不掉的。”徐之珩说着话,突然神情有些古怪。 曲时笙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坐直了身子问:“怎么了,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什么。” “你骗人。”曲时笙想到了什么,问道:“是扯到你旧伤了吧?” 就知道瞒不过她,徐之珩无奈道:“我身子骨强健,本来已经没事的,上次抓珲影宗那帮人,抻到了腰和腿,这几日有些胀痛,不过我问过太医了,不算什么大事。” “怎么能不算大事?”曲时笙一听这话就紧张起来了,连忙把徐之珩拽起来,领着他往自己的床铺走,到了床边儿将他推倒:“你本就一身的陈伤旧伤,这次听说那狗皇帝是让人下了狠手的,又没有修养好出去抓人,留下病根可有你罪受,快让我瞧瞧。” 眼下这个氛围是徐之珩喜欢的,他伸手去抓曲时笙的袖子,但曲时笙抬手躲开,有些害羞的责怪:“别闹,你赶快脱下让我看看。” “想让我脱衣裳?”徐之珩笑的眉眼都弯了:“之前洞房花烛那次,你可都没这么主动,怎么重活一回你像变了个人。” 闻言,曲时笙的双颊染上了一抹霞色,觉得脸上烫烫的。 而徐之珩看着曲时笙,目光灼热,眼底的情意毫不掩饰。 “你清醒一点,现在不是忙这些事的时候。”曲时笙不敢与他继续对视,急忙别过了头,一巴掌打在徐之珩身上:“快转过去,我给你推拿一下,会好受一些。” 徐之珩也不再继续逗她,反正前世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过了,二人早就赤诚相待过多次,没什么需要避讳的。 不过当曲时笙看见徐之珩那一身旧伤时,她还是没忍住心头一跳,仿佛第一次看见一般。 她第一次看见时,伸手轻轻的摸着那些伤疤,问他疼不疼,他握着她的手摇头。 这一次,曲时笙摸着徐之珩的腰,又问道:“还疼不疼?” 徐之珩没有转过身,但思绪却回到了前世,他忍不住笑了。 还好,他死时最牵挂的就是曲时笙,这是他死都闭不上眼睛的遗憾。 结果醒过来以后曲时笙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