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言归正传,曲时笙递出了手里的东西,曲傅林接过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说曲时笙故弄玄虚的话,然后将牛皮纸打开,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若说刚开始他还比较淡定,甚至沉浸在骂徐之珩是猪的乐趣里没有出来,那当他看见纸张上的字时,他脸上轻松的神色霎时间消失,转而震惊的看着曲时笙。 “这…这是真的?” 曲时笙用力的点了点头。 曲傅林伸手摸着上头剩着的半块印,嘴唇颤抖道:“怪不得!怪不得他拿出来的只剩下了一半,原来另一半在这里!” 说完这话,曲傅林连忙起身,把遗诏折了两下放在桌上,用酒杯压着,自己则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吩咐:“我和三姑娘有话要说,任何人不得靠近。” 下人们走远了些,曲傅林还不放心,守在一个窗户前看了许久,确认人都走远了他才松了口气,返回桌前又拿起那半张遗诏看。 从先帝的私印看到了字迹,又从字迹看到了写字时先帝用的墨,经过他仔细的检查后,他终于能确定这就是那剩下的半张遗诏。 “这东西你们是哪里来的?这可是烫手的山芋,一旦有个不妥当,抄家灭族都是有的!” “我们当然知道,可父亲,您仔细读一读上头写了什么。”曲时笙握住了曲傅林的手腕,眼神十分坚定:“这把龙椅,从开始就不是他的!景王殿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才是应该继承大统的那个,却被如今这位刻意打压多番猜忌羞辱,这难道是先帝想要看到的吗?” 徐之珩也说道:“当时景王遇刺,晚辈就在一旁,是晚辈与景王相互扶持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晚辈以为挺过这劫,回去景王就会被封为太子,没想到竟然是先帝驾崩,新皇即位,这简直是捉弄人。” “遇刺?景王殿下不是和敌军交手的过程中受伤,差点丧命吗?”曲傅林紧皱的眉头里夹满了震惊。 徐之珩叹了口气:“当初伤他的并非敌军,而是自己人,甚至不是一个人,可见能在这件事里做安排的人是什么身份地位。回京后晚辈有心说出此事,但景王不让,他怕晚辈当了出头鸟,会被新皇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所以晚辈也只得把这件事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