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瑰公主送来的。 从前的曲时笙性子要强顽皮,和还未成新帝的六皇子相识,自然也认识韫瑰公主。 可曲时笙不喜韫瑰公主,因为她很喜欢算计别人,所以两人多有不合。 六皇子登基,韫瑰公主一时风光无限,被新帝下旨许配给了曲时钊,那时曲时笙简直要气炸了,却也知道圣旨已下不可抗旨,大婚前一天韫瑰公主命人送来酒水,为的就是让曲时笙借酒浇愁,喝多了便不会掺和他们第二天的婚事。 种种的事堆在一起,曲时笙终于明白过来,她这是一脚踩进了对方早就设好的陷阱之中。 “去煮碗醒酒汤来。”曲时笙晃了晃昏沉沉的头,撑着身子走到梳妆台前。 镜中的自己,和那个苍老的老妇人完全不同,院落没有镜子,她也不知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如今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曲时笙喜极而泣,伸手摸向了镜中的自己。 这一定不是一场梦,镜面是冰凉的,用钗子扎肉会疼,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看来是老天爷可怜她,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可以护住曲家,也护住心爱的徐之珩,为曲家与徐之珩报仇! 醒酒汤很快就被煮好端来,曲时笙将一只耳环戴好,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点了几种药材的名字,命凉儿去磨成药粉。 曲时笙的母亲邱氏出身杏林世家,是太医院院首的独女,外祖父把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了邱氏,曲时笙跟着邱氏耳语目染,也学会了许多。 娶当朝公主是大喜事,曲家热闹极了,处处张灯结彩,连门前的两个石狮子身上都挂了大红花。 因为昨晚醉酒,又要等候药粉磨成,曲时笙出来的晚了一些,等她到场时新娘子和曲时钊刚刚拜了堂,正要被人扶走。 “嫂嫂!”曲时笙亲昵的喊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挤走了韫瑰公主陪嫁的婢女,挽着韫瑰公主的胳膊说道:“昨天嫂嫂送的酒水好喝的很,一时贪杯多喝了一些,今天醒的晚了几分,嫂嫂可别怪我。” 韫瑰公主整个人顿了一顿,心想这样的曲时笙她还从未没见过,实在是不适应。 “无事,日后就是一家人了。”韫瑰公主干干巴巴的说,小步小步往前挪着。 曲时笙回过头去,眼神落在了人群中一男子的身上。 那人瞧着心高气傲,身穿一身银青色绣雄鹰的锦袍,不是徐之远又是谁? 这两个先站出来陷害父亲的人,便是她今日的目标。 扶着韫瑰公主进了房间后,曲时笙倒了一杯酒,递给了韫瑰公主。 可韫瑰公主却一把掀了盖头,有些不满的说:“我已经嫁给你大哥了,日后便是你大嫂,你若是再与我争执或是私底下算计什么,别说皇兄不会容你,就是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会容你。” 看来韫瑰公主是被曲时笙针对怕了,几坛子青梅酒都没能拦住她的脚步,这些话如今不得不说了。 曲时笙淡淡一笑:“大嫂在说什么话?如今你我是一家人,我这一声大嫂也不是随便叫的,日后你我要和和睦睦才是,不让父亲和哥哥为难。” 这话让韫瑰公主稍微放心了一些,虽然心里还有对曲时笙主动示好的疑惑和不解,但一想到自己已经与曲时钊拜了堂,曲时笙显然已经无计可施,也就接过了曲时笙递来的酒杯,与曲时笙撞了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没注意的是,当她喝酒时,曲时笙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让韫瑰公主喝完酒后,曲时笙吩咐伺候韫瑰公主的婢女要好生照看,自己借口要去前头应酬,马不停蹄的赶到前厅,瞧见徐之远正在人群中与人推杯换盏,拼了命的给曲时钊灌酒。 “许久不见你大哥了,也不知他在战场上怎么样。”曲时笙停在徐之远身边,言语试探着说。 她与徐家这对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徐之远为人有些阴郁,曲时笙对他有种天然的警惕感,所以只与徐之珩走得近一些。 徐之远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能主动与自己搭话。 “前些日子大哥来了信,说在边关一切都好,过一阵子就可以回来了。” “那就好。”曲时笙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着端起酒来:“那就祝你大哥一路平安,凯旋归来了。” 徐之远想要撞杯,才发现自己的酒杯已经空了,曲时笙顺势将自己的杯子塞到了他手中,又拿起一杯酒来,大大方方的与他碰了杯子。 不多时,徐之远觉得头晕的厉害,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醉了,便掀了帘子往外面走。 曲时笙吩咐了自己的心腹下人,早就等候在外面,见徐之远出来连忙扶住了他,将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