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吗?再过一月书仪嫁了,为了给她撑脸面,我被那杨家逼得拿六千两银子妆嫁,回头还给她两千压箱,这一去便是八千两没了,这些年接连办喜事,我手里早就空了,哪有银子再办这流水席!” 二老爷愤妻子动手动脚,钳住她纤细的手腕将那爪子给挪开,驳,“流水席而已,总不过一千两银子,你哪里就拿不,去年除夕过帐时,你手里不是还有两万两吗,总归年底有了分红,咱们就彻底宽裕了。” 姜氏气得额角直抽,“什么一千两,外加满月回礼,少说也得一千五百两,流水席旁家都请戏台子,咱们也不能弱了去吧,这一来二去,得响当当花两千两。”姜氏竖起两根手指, 夫妻俩在内室吹鼻子瞪眼,明嬷嬷招呼下人避开了。 “你别我今年初手里还捏两万两,除去女儿那八千两嫁妆,手里只余五千两了。” 二老爷惊,“这多银子哪去了?” 姜氏急红了眼,“你这根死脑筋,只管吃喝玩乐,哪里知宅的难,咱们二房一大家子不吃不喝吗?” “公中分红一年比一年少,我好歹也留些银子傍身,咱们老了也不至于两手空空,寻那晚辈讨,再说了,你也知我娘家....”说这里,姜氏眼眶盈泪,“我娘家一日不如一日,我多少也得贴补些....” 姜家是老牌勋贵,原先祖上也过几代大儒,来家中子嗣科举不第,在朝中式微,只能借祖上余荫和姜氏的风光留得一席之地。 原先二老爷对姜氏贴补娘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日子久了,也就不下去,将袖一拂,“是淮儿重还是你娘家重,你自个儿掂量。” 姜氏见丈夫动了真格,也了几分忌惮,“当然是淮儿重,不过我的意思这银子也不是非得咱们。” 二老爷扭头睨她,“何意?” 姜氏,“你是没瞧见那淮哥儿媳妇,满身穿金戴银,前段时日打了一对赤金多宝镯子,我瞧见了,少说也得几百两,她手头阔绰呢,这两千两与她而言便是毛毛雨。” 二老爷闻言露晦涩,“她一未掌家,二上头还蹲两层长辈,哪有让她晚辈银子办酒席的理,传去没得说我们二房丢人。” 姜氏见丈夫不松,也不急,先安抚丈夫,“那我再。”私下却利用窦可灵将话传去,意思是二房因为备王书仪嫁,已没了余银,希望谢云初识趣主动银子办酒。 消息传谢云初耳耳朵里,林嬷嬷愤愤猝了一,“什么没了余银,无非是逼姑娘您来。” 谢云初脸色淡淡的,她倒是不在意这点银子,也不希望自己儿子满月酒闹风波,但她不能开这个先例,她手头富余,其他妯娌就难说了,平日吃穿用度是不缺,她们拿银子办酒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谢云初八风不动,不予理会。 姜氏等的心急,太太那边又催她给银子,姜氏打算寻王书淮,而这个节骨眼上,消息传了国公爷耳朵里,老人家气得风风火火回了府,将一众儿子媳妇唤来清晖殿,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 “王家的脸面都叫你们丢尽了,人家吃酒是得起咱们,你们却抠抠搜搜连点银子都不肯。” 国公爷能理解太太一碗水端平,却不能容忍姜氏小家子气,他对姜氏早就十分不满, “这么多年你嫁妆银子早就用光了,公中每年有几千上万银子分红,个孩子的聘礼账簿上呢,统共不超过两万两,书仪嫁妆最多七八千,余下那么多钱哪去了?你敢不敢交私账以证清白?” 姜氏瑟瑟缩缩解释,“二房人多,开销也不少呀...有些账目公中不走,媳妇少不得是贴补的。” 国公爷冷笑,“虽说二房有开销,却也不至于连个一千两千都拿不来,我告诉你,你贴补你娘家的事,我并非不知,不过书淮的面子任你去,你既然如此黑白不分,糊涂之至,那以二房分红的银子径直给淮哥儿媳妇,你们二房的底还得兜在她手里!” 姜氏傻眼了,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以还得在儿媳妇手里讨活? * 王家为满月酒争执时,谢家也因满月礼的事吵开了。 王书淮亲自来岳家报喜,报喜过,谢晖和明夫人在正厅商议满月礼的事,谢云佑闻讯赶了过来, “我又做舅舅了,珂姐儿我还小,不太懂事,如今了珝哥儿,我倒是明白了,孩子也得靠舅舅撑腰,我现在没别的本事,就手里还有几个银子,姐姐不是将那江夫人的嫁妆银子还回去了吗,还贴了利息,那我这一份该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