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迅速跑到旁边的铺子里取来了笔墨,激动的直接将休书写好了,只等男方签名摁手印。
邬明月大脑一片空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趴在地上的申屠鸣感觉自己的脊椎都快被踩断了,王山弓步将休书放在大腿上。
“写上名字!”
申屠鸣被抓着头发拎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越是喘,越是呼吸困难,想要表明身份,可死活说不出话来。
王山直接将短刀架在了这家伙的脖子上,满面冷光:“要么,写,要么,死。”
申屠鸣吓坏了,他毫不怀疑王山会真的宰了他。
要知道当年他被马家人群殴的时候,再是被打的惨,也知道马家人不会取他性命,可现在只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地上的护院叫道:“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何人吗,你们竟敢…”
另一名护院赶紧扑上来堵住他的嘴。
这么多百姓看着,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吐露身份保下了少爷,回到府中一定会被申屠罡狠狠处置。
申屠鸣又惊又俱,被强行抓着笔,终于鼓足了勇气:“我是申…”
“你他娘的是鬼都没用,还神!”
韩百韧一嘴巴子呼了过去,直接干出来一颗后槽牙,要不是老韩抓着这小子的头发,申屠鸣都能倒飞出去。
护院一看韩百韧这么凶悍,只能咬牙对申屠鸣说道:“少爷,您写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您写了又能如何,回去禀告老爷,这老匹…韩大人定会将休书乖乖撕掉。”
“去你娘的。”
韩百韧又是一个无痛催眠大嘴巴子将这名护院扇飞,掐着腰对百姓们说道:“乡亲们,你们是知道本官的,管了你们的事,本官就不会后悔,一管到底,要是老子撕了休书,王山不得好死!”
王山叫道:“不错,你们是知道我家老爷的,从来不会后悔,后悔了,老爷天打雷劈!”
韩百韧:“王山五马分尸!”
王山:“老爷死不瞑目!”
百姓们又开始叫好了,韩百韧更加迷失。
申屠鸣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一想不过是休书罢了,以老爹的能耐,周律都能改,莫说休书了,先活着回去再说吧,到时候一定要韩家生死两难!
想到这,申屠鸣抓住了笔,屈辱的就要写下名字。
谁知邬明月像是刚回过神似的,花容失色:“不能写,韩大人莫要自误!”
邬明月突然扑了过来,想要夺走申屠鸣的笔。
王山赶紧拉住邬明月,不解的问道:“姑娘不是要和离吗?”
“是要和离,只是…”
邬明月彻底慌了神:“这会连累你们韩家,写了,他们父子二人必会报复你们的,不能写!”
邬明月虽然想要合离,却不愿意因此牵连韩百韧。
要么说这姑娘没什么脑子,韩百韧就差当场直接打死申屠鸣了,得不得罪的,已经无所谓了。
一群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百姓们涌了过来,全是一群老娘们。
“哎呀姑娘,韩大人不怕的,他狗胆大滴很…”
“青天大老爷专管咱们百姓的事,你是外地的,不知韩大人…”
“这么标致的姑娘,怎地嫁了这种凶恶夫君,快回来,让他写…”
一群老娘们不止劝,还动上手了,生生的将邬明月往回拽,乱糟糟的一片。
韩百韧微微点头,这是什么,这他娘的就是民意啊,民意让老子给他俩和离,民意不可违啊。
谁知就在此时,鼻青脸肿的申屠鸣乐了,哈哈狂笑。
“贱女人,你哪里是怕连累了别人,你是怕变成无根之萍,离开了我,天下之大,谁敢收留你,哈哈哈哈…”
“啪”,又是一个嘴巴子,懵逼又伤脑,直接呼在了申屠鸣的后脑勺上。
不过不是韩百韧动的手,而是王山。
王山搓了搓手,老脸羞红看向韩百韧:“老爷,这话说的对啊,女菩萨非是京中人士,和离了,无处可去,要不然…”
“要不然怎地?”
“老爷您想啊,姑娘如此心善,活人无数,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医术,又生的如此标致和天仙一般,不如…不如进咱韩府可好,至少给个名分,进了韩府,这群狗日的必然不会再刁难他…”
王山挺直腰板,摆了个造型:“老爷您觉得呢,不如就…让小…”
“人”还没说出来呢,韩百韧连连点头:“有道理,虽是再嫁,可医术高超,菩萨心肠,不算辱没了小佑,好,那就写婚书一张,从今往后,他便是佑儿妾室了,反正佑儿钱多,多己方妾室无关痛痒。”
王山:“…”
张了张嘴,王山一寻思,也行,反正都是韩家人,只要不被欺负就行。
韩百韧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