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柳巷里的公子,越发不收敛了。 她行事这般肆意,离开莺莺燕燕就活不下去,迟早会败在男人手上,丢了这条命。 王氏嘴上说最在乎的是君身份,但心底深处却不希望冯阮真的丧命。 毕竟,这是他的妻。 冯阮拎起衣摆抬脚进来,寻个椅子坐下,看都不看王氏,“咱当初说好的,互不干涉。” “是我越界了,”王氏手上抚摸的动作一顿,脸上有些难看,整理完情绪,才说,“我是怕丢了右相一位,我当不这右相夫郎罢了。” “夫郎莫要咒我,”冯阮端茶,借喝茶的动作,余光扫向王氏,“我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动的了我的地位。” 王氏今日穿一身银冬袍,袍角跟袖口都绣大片红梅,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冷艳矜贵,连眼尾的那颗小小泪痣,都带股不容侵犯的冷意。 他怀里抱两人三岁的“儿子”,缓慢抚摸,“儿子”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舒服的发出哼哼哧哧的声音。 冯阮不止一次羡慕“儿子”,如有可,她也想趴在夫郎的腿上,被他这抚。 “我是好言提醒,不随意,”王氏有些累了,将“儿子”交给红掌,“带他去玩玩,我去歇歇。” 他抬脚带随从出了屋。 等王氏离开,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冯阮才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盏。 “朱朱,快来让母亲抱抱。”冯阮蹲下来,将红掌放在地上的小香猪抱起来。 也不顾身上穿官袍,手将小猪从头摸到了尾,轻轻扯了扯它卷的尾巴,“小东西,我怎觉得又重了些呢。” 这猪说是长不大,可三年下来,是肉眼可的肥了一圈,以前跟猫儿大小,现在都跟中小型犬一般高了。 冯阮对外的形象是不爱夫郎,不管孩子,这才没让爷俩出席过宫宴或者其他场合。 然而实际上,她可喜欢王氏养的这个小猪了。 这是她夫郎的宝贝猪儿子,自然也是她的猪猪宝贝。 朱朱哼哼唧唧,在冯阮怀里拱来拱去。 “子,小神医至今依旧没下落,但——” 红掌站在一边,犹豫一瞬,是皱眉轻声说,“但君近日的视力,越发差了。” “的呢?”冯阮蹲在地上,摸猪背的手一顿,慢慢垂下眼。 红掌道:“的好,味觉跟觉依旧正常。” “我知道了。” 冯阮抱猪儿子,捏了捏它的小耳朵,低声叹,“爸爸妈妈陪的时间,怕是不多喽。” “下去吧,我哄它玩一会儿。” “是。” 冯相今日在府里专心哄儿子,梁夏今日在陪沈君牧。 从言府离开后,梁夏就带李钱跟沈君牧去了趟沈府。 李钱很少出宫,不管是以前当皇上是现在当总管,出宫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他很喜欢上街,尤其是现在当总管,李钱格外喜欢街上的烟火气。小贩的叫卖声,嗅各家铺子的美食香味,让他有一种脚踩实地好好活的感觉。 李钱止不住扭头往车厢里看。 就这急去沈府吗,要不先下来玩一会儿呗。 好不容易甩掉报春把人拐出来,大夏怎就不会哄人开心呢。 糖葫芦买,糖人拿,去各种铺子里走一圈,这感情不就来了吗。 李钱感慨: ‘她是太小了,八百个心眼子,估计七百九十九个都用在了朝堂政事上,就剩那一个用在沈君牧身上。’ ‘这样哪里讨得到美人欢心哦。’ ‘就沈君牧那小木头脑袋,啥时候开窍啊。’ 系统问他: [很有经验哄人?] 李钱得瑟起来,他要是没有经验,怎亡的国呢。 李钱笑笑就哭了。 他坐在前面驾车,梁夏跟沈君牧并肩坐在车里。 知道要回家了,沈君牧一直撩开车帘往外看,望望到哪儿了。 他进宫以后,经常到母亲,可却没办法到父亲。如今好些日子没爹爹,他心里格外想念。 沈君牧抿唇,眼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