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嫌不嫌弃的问题吗? 这是她舍不得美食的问题。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这原本也就是谢珩的点心。 傅青鱼不甘不愿的将咬过一口的玫瑰花饼放到谢珩的手里。 谢珩看她如此眼巴巴的神色,眼里不由的划过笑意,捏着玫瑰花饼咬了一口。 应季的新鲜花饼味道确实不错,吃一口便齿颊留香,难怪她会吃的这般欢喜。 “张嘴。”谢珩又捏着袍袖的一角,微微倾身上前,将剩下的玫瑰花饼喂到傅青鱼的嘴边。 好似怕谢珩反悔一般,傅青鱼嗷呜一口将剩下的玫瑰花饼全都吃进嘴里。 咬的太快太急,还咬到了谢珩的指尖。 “嘶!”谢珩抽了一口凉气。 傅青鱼瞪了眼,捂住嘴巴快速嚼了玫瑰花饼咽下去,拉过谢珩的手指看了看。 谢珩的手指白,又从没干过活,没有半点的粗糙感。 这般被重重的咬了一口,指尖留下的齿痕就非常的明显,而且已经青了。 傅青鱼皱了皱眉,“有药膏吗?” “最下方的第二个抽屉。” 傅青鱼拉开抽屉,里面确实放着一个瓷瓶。 傅青鱼拧开盖子闻了闻,药膏里带有三七的味道,正好能用。 傅青鱼挖了一点药膏出来,重新拿过谢珩的手,在被咬伤的食指和中指上仔细的抹上药膏。 谢珩的指尖其实也就方才被咬的一瞬间痛,现在痛感已经减轻。 不过他也没出声,垂眸看着傅青鱼神情严肃的仔细给他上药,有种回到了秋离山脚下那间竹屋中的感觉。 那时他寒疾未愈,时常发热发冷,傅青鱼便守在他的床边仔细的给他熬药喂药,还特意花费心思弄一些他有胃口点的药膳。 他身体发寒,她便会脱了外赏钻进被窝紧紧的抱着他,替他揉搓双手双脚,直到他身上的热症散去为止。 正因为如此,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傅青鱼当真对他无情。 深情可以假装,但细节装不出来。 傅青鱼抹完药,凑近吹了吹,抱怨道:“好好的,你非得抢我一口吃的做什么。” “被咬了吧。” 谢珩收回手,被握过的指尖还带着傅青鱼的温度,他蜷缩起手指,面色不变,“是你吃的太香。” “正是时令的玫瑰花做成酥饼,确实是好吃嘛。”傅青鱼说着瞄了一眼空了的碟子,还有些遗憾。 “喜欢吃明日我让母亲做了再给你带些。” 傅青鱼一怔,“这是夫人亲手做的?” “嗯。”谢珩颔首,“母亲喜好做花饼。” “夫人的病有所好转吗?” “咳嗽的症状已经有所减轻,母亲说气喘也已好了许多。”谢珩笑了一下,“她还说要寻个时间感谢你。” “感谢我就不必了,本也是恰巧遇见了,而我又恰巧知道此法而已。”傅青鱼并未将谢夫人要感谢她的话当真。 马车缓缓停下来,晨夕先跳下马车,酒楼的店小二看到马车停在门口已经热情的迎了出来,“客观几位啊?马车交给我就行。” 晨夕摆好脚凳,傅青鱼已经先一步躬身出来,踩着脚凳下了马车对店小二道:“三位。” 谢珩过了一会儿才从马车中出来,身上绛紫色的朝服外袍已经换成了一件冰蓝色的对襟外袍。 店小二迎来送往也是人精,一见谢珩便知是贵人,态度瞬间更加热情了几分,朝着堂内吆喝了一声,“三位贵客!” 吆喝完,店小二又回头躬身赔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贵客里面请。” 三人走进酒楼,另有店中跑堂的店小二上前迎接,“大堂已满,三位可要上二楼的雅座。” 既是雅座,消费自然就高一些。 换做傅青鱼一个人,她自然不可能进这么高档的酒楼吃饭。 不过今晚有谢珩,谢珩是个金贵的主儿,吃饭自是要上有档次的酒楼。 晨夕道:“前面领路便是。” “好嘞,三位请!” 三人跟在店小二的身后上楼。 傅青鱼提着裙摆走上最后一个台阶,手松开裙摆还未抬头,就听见旁边传来了惊讶的声音,“二姐姐?” 傅青鱼闻声转头看过去。 靠楼梯右手边的一个雅座内坐着三人,云飞凡,霍承运,胡三郎。 霍承运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