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吧,让他们在牢里呆着。”池榆对着刑罚堂的弟子道。 刑罚堂的弟子们恭恭敬敬请池家那些人走。池家的人虽然面上有些不高兴,但池榆发话了,他们也不敢不听,昂首挺胸,对着刑罚堂的弟子呼来喝去地走了。 池榆看在眼里,心里竞是说不清的悲凉。 池家那些人,简直说得上是无恶不作。一开始在一剑门脚下,还懂得收敛,做人不说夹着尾巴,但对人还算是礼貌有加。 可有一天池家人与人起了冲突,别人打得池家人鼻青脸肿。第二天,那打人的就一步三叩头向池家谢罪。池家人见此,起了要人钱财的心思,原是不期望拿到钱的,只是说一说,但结果是打人那家人的全部身家都落到了池家手里。 再加上不时有人带着重礼上池家讨好,池家从那时起明白他们攀上了不得了的大腿。 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巧立名目霸人钱财。 再后来,竟是装也不装,池家人看上了什么,那东西便是他们的。 于是气焰越发嚣张,开始欺男霸女,终于有一天,惹到了在一剑门根基深厚的吴家。池家老三见吴家小姐生得貌美,欲抢回家,谁知被吴家小姐的随行奴仆打伤,池家搬出池榆也不见效,更被人打得半死。 如果到此为止,池家也能安份一阵子,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然而第二天,吴家家主就被人押着跪在池家人面前。池家人看着在吴家家主后面挺挺站着的黑衣人,如看着一座时时显灵,处处庇佑池家的观音菩萨。他们再一次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在一剑门周围,池家是可以横着走的,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给他们兜底。 从此以后,骄奢淫逸自不必说,池家那几个爷,日日流连青楼一掷千金,娶了好几十房小妾。池家人的吃穿用度,竟是连那些世家公子都比不上。经常一言不合便搞得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坊间传言,池家人还会灭人满门。 人人都知道池家是个惹不起的家族。 但惹不起,别人躲得起,几乎人人都避池家人如蛇蝎。 这次白家人不过是远远避开池家人,被池家人看见了,就说白家人见他们心虚,定是偷了他们东西。白家人一再忍让,池家要什么都给了,再后来,竟然让白家人与他们为奴为婢,白家人实在忍不了,起了发狠的心,拼着灭族的风险就要杀了池家人,才惹出这场事端。 事情的来龙去脉,池榆都清楚了。虽然池家人一再美化自己的行为,但池榆只要去问问周围人,如何不了解其中的真相。 她要怎么办? 池家人作恶好像与她无关,但其根源都在她身上。借着她的势,借着她与晏泽宁的关系,让周围人受到伤害。 当务之急,先让晏泽宁不要纵容池家人了。要把池家人的保护壳给打掉。 …… “这次诛魔行动,就这样订好了,一剑门在东,天衍剑门在南,玄阳门在北,御兽宗在西。希望诸位能带领众弟子大力绞杀魔族。”晏泽宁对其余三位掌门揖礼。 御兽宗上官柏道:“只是不知魔族为何出现了那么多高等魔族,要找出他们,着实还要费些力气。” “各位都有焚天谷赐下来的降魔法器,怕什么,什么高等魔族,不过是藏头露尾的土鸡瓦狗之辈。”玄阳门孙熹道。 “上次丰城一战,按理说我们已经将魔族屠戮殆尽了,怎会从魔渊又爬出那么多高等魔族。若不是焚天谷传下话来让我们四大宗门集中力量屠魔,我们还对魔族这些活动一无所知。”天衍剑门纪云南道。 “因为这些魔族根本就没做出吃人的举动,也没暴露出原形,惹出事端,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上官柏接着道,叹了一口气,“只怕这些魔族所图甚大。” “什么所图甚大,我们二百年前能将魔族打下魔渊,这次也一定能。”孙熹没好气道。 “对啊,更别说我们还有晏掌门的带领,晏掌门可是化神修士啊。”纪云南笑着接道。 晏泽宁笑着说抬爱了。 正当三人还要说些寒暄之语时,晏泽宁收到了池榆的灵信。 [出来一下。] 晏泽宁收到后,连忙对众掌门说宗门还有要事要处理,随后疾步出了聚仙殿,留下三个掌门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 “宸宁。”一见着池榆,晏泽宁便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在外边等,你在阙夜峰呆着就行,我自会来找你。” “我们谈一谈。”池榆盯着晏泽宁道。 两人到了阙夜峰。 池榆坐下,沉下脸直接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