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吴家人当场便要打杀他时——被我保下了。我对他说,是你劝我将他保下的,他这种该死的银/贼,恶徒,本该被千刀万剐,你将他救下,他自然感激你。” “所以……他这种身败名裂之人说的话,不过是银者见银,有什么可往心里去的……对吧……宸宁……所以别气闷了。”晏泽宁低头安慰她。 池榆心中一寒,“这事……是你做的局……” 晏泽宁将食指放在唇前,“嘘……宸宁。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本性如此,迟早的事而已。” 池榆将颤抖的手埋进被窝里,“我想休息一会儿。”晏泽宁将池榆扶下,“那就休息吧,你也才大病初愈。”吻了吻她的脸颊才离开。 池榆腮帮子贴着枕头,呆呆望着被子。 她真的斗得过这种人吗…… …… 晏泽宁握住惊夜,惊夜尖啸着 ,还在不安的震动着。晏泽宁对着惊夜道: “恨吗?” “安静一点,别这么躁动,我也恨毒了他。” 谁都不知道他看见池榆在床上病怏怏躺着时候的心情。脸白似雪,手脚一片冰凉,神魂几乎没有波动,任他如何输灵力,喂药都没有反应,若不是还有心跳,他会以为池榆又死在了他面前。 那十多天,他快要疯魔了,度日如年,煎熬着一点点堕入深渊,池榆醒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才开始跳动。 他好不容易才将宸宁养得康健活泼了些…… 到头来,池榆又因龚复病这个样子,神情也恹恹的,并不高兴,教他如何不恨毒了龚复。 李原传来了灵信。 [掌门,龚复已自/刎于牢里,畏罪而死。] 得此消息,晏泽宁冰冷道: “自己找死,也算体面了。还好走得快……要不然。” 灵信还未结束。 [掌门,守门弟子抓了一只酒虫,原不该拿这件事情叨扰,但那只酒虫我眼看着它像以前跟在夫人身边那只,还嚷着要找“池小榆”……] 晏泽宁垂眸,若有所思。 [将它带过来吧。] …… “大坏蛋……大坏蛋……你将小榆抓到哪里去了,把小榆放出来,我要揍你,揍肿你的脸……” 小红飞到晏泽宁眼前扑腾着。 “我要见小榆……要见小榆。” 晏泽宁眉头一皱,放了灵压。 小红立即跌在地上,再也飞不起来了。 “呜呜呜……”小红哭哭啼啼。 晏泽宁蹲下身,冷眼看着小红。他问: “若小榆看见你,她会高兴吗?” 小红眼睛瞬间睁圆,“小榆最喜欢我了,她每次见我都笑,笑得像一朵花。” 晏泽宁捏着小红,用灵力检查小红身上是否有异物,见什么都没有,提着小红的翅膀就回到了阙夜洞。 池榆这时还醒着。 晏泽宁放开了手,小红猛得飞扑上池榆的脸,叫嚷着:“小榆!我来啦。” 池榆一惊,往脸上一抓,看清楚抓的是什么东西后,又惊又喜,“小红是你吗?” 小红又蹦又跳叫着:“是我是我。” “小榆你变好了耶。” 池榆将小红抱在怀中不肯撒手,揉捏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晏泽宁还在一旁。 她揉着小红道:“是师尊将小红送过来的呀……” 晏泽宁走近坐在床榻上,“你欢喜便好。” 池榆不知说什么,突然干呕了起来。晏泽宁拍着她的后背,又用了些治愈的法术,还是止不住。池榆呕得昏天黑地,几欲倒地。晏泽宁看着池榆,心急如焚之下,一个念头猛然升起。 这个念头,让他脑袋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