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终于把见这壳子家人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得益于晏泽宁孜孜不倦给她输送灵力,她第二天起床又是生龙活虎的试仙台战士一枚。 刘紫苏不知从哪儿听说池榆生病了,一早就过来探望池榆,说些闲话。 “你知道吗,昨天有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池榆闻到了八卦的气息,眯起眼睛,“细说。”刘紫苏抓住池榆的手反问:“你真不知道?”池榆摇头,刘紫苏放低声音,“这事跟你师弟有关,你们都在阙夜峰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就真没看出点眉目来?” 池榆抬眉想着,她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陈雪蟠了,紫苏不说,她还真没注意到。 刘紫苏继续道:“昨天你师弟跟王师叔的徒弟打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缓缓扬起嘴角。 “等等。”池榆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端了一小碟点心过来,让刘紫苏一起吃,刘紫苏拒绝,迫不及待道: “是因为一个女弟子。” 池榆满脸疑惑,艰难咽下嘴里的花生酥,“你的意思是……他——陈雪蟠因为喜欢一个女弟子,与别人争风吃醋到打架的地步?” 池榆满头问号,这不像是陈雪蟠会干出来的事情,她就生了一天的病,这世道变得如此之快吗? 刘紫苏看出池榆将信将疑,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会闹得沸沸扬扬吗?” “昨天你师弟都快把人给打死了,被刑罚堂执法队的弟子阻止,现在你师弟跟被打的弟子还在刑罚堂里呆着呢。” “听说晏师叔昨日不在刑罚堂,刑罚堂的人不敢私自处理这件事情,拖到今日等晏师叔决断。” “现在正审着呢。” 池榆听了,立即起身。 天啦,这种时候去落井下石正好啊,嗯……不对,不能说落井下石,要说替天行道,陈雪蟠都快把人给打死了,他自己被打得半死也是应该的吧。 她跟小红被打的仇还没有报。 池榆让刘紫苏先回去,紧赶慢赶到了刑罚堂。堂里的人脸熟池榆,知道她是晏泽宁的弟子,也不拦她,池榆就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晏泽宁的书房。 晏泽宁正在处理手下人员差事的变动,见池榆来了,先是皱眉,“怎么不好好歇着,你病才好。” 池榆笑呵呵蹭到晏泽宁身边,斜睨着晏泽宁书桌上的案卷。见池榆的动作,晏泽宁知道她这是有事,将她拉着坐下,眉尖微展,“何事?” “师尊,就是……昨天的……那个师弟的事情。” “你为这个?” “嗯。”池榆点头。 晏泽宁将她脸颊上的发丝勾至耳后,“你是来求情的?你可知那弟子被打得血肉模糊,眼睛瞎了一只,手掌也被削掉了,你师弟倒是分毫未伤。” “师尊已经让你李师叔去处理这件事了。” 李原三日前已经是刑罚堂的副堂主了。 “若是求情,去找你李师叔吧。” “不是的。”池榆连连摇头,她知道陈雪蟠恶毒,对那弟子的遭遇早有预期,但听了真实情况后,她心也沉下了几分。 池榆问着:“那师弟会被怎么样。” 晏泽宁道:“两人是公平决斗,你师弟虽对同门下了死手,但也不好指摘,无大错可循,按理,至多受五鞭。” 池榆心里失望极了,她心思一转,对晏泽宁道:“师尊是刑罚堂的堂主,师弟是你的弟子,这样处理,我怕师尊会被人嚼舌根。” 晏泽宁笑着,“那宸宁过来是忧心师尊的名声,来给师尊出谋划策的吗?”他上半身微微靠近池榆,低垂着眼眸看她,“那师尊就听听我们宸宁怎么说。” 池榆道:“出谋划策倒是谈不上。”她低头捏着自己的头发,“师尊新官上任,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师尊,师尊若不能从严处理师弟,是不会落个好的。”池榆视线不自然移动另一处,她还是第一次告状说别人坏话,显得很生疏,整个人极为僵硬。 “再说,师弟他……他横行惯了,他不仅是他自己,也是师尊的徒弟,他这样,是不把师尊放在眼里!他明知道师尊是刑罚堂堂主,还不谨言慎行,现在整个宗门的人都知道了,不是让师尊难做吗?” 池榆吐出一口气,“所以呢……我觉得……”她觑看晏泽宁的神情,晏泽宁笑着,“所以怎么样啊?宸宁。” “所以我觉得师弟应该处以十倍的刑罚!” “受五十鞭子?” “嗯。”池榆迅猛点头。 “宸宁这是真不爱护自己的同门师弟啊。”晏泽宁垂手捏着她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