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养只酒虫而已,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有一件事情得先与她说好。 晏泽宁轻轻吻池榆的发顶,“你知道为什么师尊不让你喝酒吗?” 池榆不知道晏泽宁为何要提起这件事,在他怀中点头,又摇摇头。 “你喝醉酒口无遮拦,对人又打又骂。以后师尊就不拘着你,什么时候、地点喝就全由你自己决定,你若是觉得打骂别人也没什么,就当着别人的面喝醉吧。” “那我岂不是打骂过师尊,我说什么了。”池榆扬起头瞪大眼睛问。 晏泽宁在唇边竖起食指,缓缓笑道,“污耳得很,我们宸宁是好孩子,你不要听。”池榆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良久,她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我……不是好孩子。” “并不是好孩子。” 晏泽宁拂过池榆的发丝,“怎么了,为何这般说话。” “没有……就只是一时感慨而已。” “感概什么?” 池榆将头埋的更深,晏泽宁明白这是推拒的意思,又吻了吻她的头顶。 池榆勉强将思绪拉回到晏泽宁刚才讲的话上。 既然酒都由着她喝了,师尊的意思是……看起来已经松口了。不过她喝醉酒真的要打骂人吗? 晏泽宁道:“既然喝酒的事情解决了,那只酒虫便也没什么了。”他抚摸池榆的后颈,“你想养就养吧。” 他闭上眼来。 那一鞭子原本不应该打在宸宁身上的,他只是被嫉妒给驱使了。 当看到晚上从宸宁房间走出男人,那男人还说着暧昧的话语时,他人生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真不好受啊。 比被毁了金丹,被剖肚搜肠还难受。 脑袋里别无他念,只有—— 杀了他。这个肮脏低劣的东西竟然敢染指宸宁。 要怎么杀了他呢,将他剁成肉糜?做成人彘?还是扔进虿盆?好像都不太行。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你得好好炮制他,这些都太轻松了,要慢慢来。这声音瘆人极了,他却由衷的感到这声音说的是真知灼见。 对啊,他急什么,他有生息丹,可以将那个男人吊着一口气,然后,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什么刑罚都可以慢慢来。 惊夜随着他灵压的降低振振作响。 可宸宁还在他怀中,不能吓到她。 当时他是这样想的。 嫉妒的滋味消散些许后,他才能有意识去看那张男人的脸。 是陈雪蟠——他的第二个徒弟。师姐师弟之间……哈…… 与宸宁是什么关系?若宸宁与陈雪蟠情投意合,那该怎么办呢? 他不知含着怎样的心情问出那些话,所幸宸宁不喜欢陈雪蟠。 在等宸宁回话的那一瞬间时,他曾想过宸宁回答的是喜欢怎么办?她想要与陈雪蟠成婚怎么办? 他真的能如他所说般替宸宁做主,最后在高座上笑着喝喜酒,在宸宁的人生中当一个亲密的过客。 怎么可能。 若当时回答的是喜欢,陈雪蟠就不可能活在这世上了。会慢慢的,悄无声息,以某种正当的理由死去。 就算陈雪蟠背后是陈生,他也不过是稍微再用些手段罢了。 不喜欢……便好、便好。 宸宁还跟他闹。 说他为着小事找她的茬。嫉妒还未完全消散,宸宁犯的那些错混着嫉妒成了斑杂的怒火,他用出了对敌人的手段,在拿出灵龙鞭鞭笞她的身体之前,他先在她身上制造惊惶与害怕鞭笞了她的心灵。 那些鞭子打下去的一刹那,他就后悔了。她不断的哭着,面色惨白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她死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心如刀绞。 只要她认个错,就都过去了。 可她还想要那只酒虫!为着那只酒虫何苦呢?何苦伤了他们师徒之间的感情? 难道他还没有那只酒虫重要? 他的情感也没有那只酒虫重要? 其实他最想问的是……我对你重要吗? 接下来宸宁给了他一记重击。 如果不是今天宸宁非要养那只小酒虫,他还不知道她早已明了他收徒背后那些事。 他千万百计地瞒着,就是怕宸宁心中对他有怨怼,以后不甚……亲近他。他警告了周家,警告了她周围所有人,就是没想到宸宁自己发现了。 只要宸宁没有心结,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