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真的谈不上,你真的很欠扁就是了。 池榆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地摸向腮帮子。 “我初时觉得师姐只是嘴硬,没想到师姐真的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什么?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吗? “我很是敬佩师姐。今天本来只是想向师姐道谢,事到如今却的不能不道歉了。” 陈雪蟠又倒了一杯酒,“师姐,请。”又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我们的恩怨随着这杯酒一笔勾销。” 池榆盯着眼前那杯酒,良久,准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之时,小酒虫从池榆怀中扑棱着飞出来,气鼓鼓地推倒了这杯酒。 它卖力跳着,“难喝!难喝!你不能喝!”这酒水从桌面淌到桌底,滴到了陈雪蟠的衣角上。 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跑来搅他的好事。 陈雪蟠眉目阴翳,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红色的怪物。 池榆说了声对不起,又把小酒虫捂到自己怀中,她对陈雪蟠解释道: “这是我养的宠物,不知道怎么就跳出来了。” 池榆看着陈雪蟠要把小酒虫生吞活剥了的表情,下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必与它计较。” 池榆拿起绢巾,小心替小酒虫把身上的酒水给搽干净。小酒虫不喜欢桎梏,扑棱着翅膀想要挣扎,池榆小声说着让它乖乖的等一会儿,搽完了再玩,眼神中带有些笑意和温柔。 陈雪蟠随意一瞥,却被牵连进池榆温柔的目光中,不知不觉痴看了一会儿,末了,回过神来察觉自己的反常,这才想起自己这次计划失败了,应该想着下次的计划,眼神便晦暗起来。 “其实师弟想要道歉,不需整这出,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行。”池榆放了小酒虫,然后打蛇上棍,“你去把狐妖给引出来就好了!” “是吸男人精气的那个狐妖?”陈雪蟠问道。 池榆点头,把自己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你打扮的骚包些,晚间再去街上晃荡,我敢保证,你百分百能被狐狸精看上。” “师姐对我这么有信心?” 池榆伸出食指摇了摇,“这杜康城内的男人对狐狸精严防死守,狐狸精估计有好些日子不曾得手了,俗话说饥不择食,见着你肯定就扑上来了。” 池榆想了一下,又接了一句,“况且你也将就算盘好菜。” 陈雪蟠按着快要跳起的眉尾说:“按你说的,那轿子接了新郎便不见踪影,你如何能跟上。” “我们不是还有宗门发的通讯玉牌吗?到时候你联系我就行了,我就依着你的指示到那狐狸精的老窝,然后把它们一窝端了!” 陈雪蟠冷笑了两声,“你不怕我到时候自顾不暇,根本没法给你发消息。” 池榆道:“师弟手中肯定还有许多法器吧,自保是绰绰有余的,还轮不到我来担心。” 见陈雪蟠没有出言反驳,池榆笑着说就这样一言为定。 …… “大姐姐~你瞧瞧小紫给你带什么来了。”紫色的狐狸蹲在一个美若天仙、媚眼如丝的女子旁边,还不停地用头拱着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看到空中陈雪蟠的画像,嘴中小声念着终于来了。她摸着紫狐狸的头,“小紫,你做的很好,应该打上婚印了吧。” 紫狐狸谄媚道:“大姐姐,这么俊的男人,百年难得一遇,小紫当然要打上婚印供大姐姐享用了。” 那女子下榻,露出白皙的大腿,她袅袅婷婷走到梳妆台边,描眉画眼。看着铜镜中娇艳的脸,那女子笑了一下,却忽得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狐狸头。 她道:“小紫,今晚叫上姐妹们准备去接我的新郎。” 她伸出毛绒绒的手指了一下床,“床间的那个旧新郎就赏给你们这些小骚/浪蹄子们了。” 风吹床帷,露出一个赤/裸的男人来,那男人已经死了,尸体枯槁,印堂发黑,双眼凸起,下/体流血不止,原本该有的东西似被野生动物撕扯吞噬。 小紫听了那女人的话,即刻呼朋引伴,一群花里胡哨的狐狸扑向床榻,分尸而食,床间传来一阵脆响,还有因争食而发出的谩骂。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小狐狸们啊,你们也就这些出息了。”